“阿啟說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威脅皇權的人,即便是柳嵐,也不能手軟,對不對?”
話說出口,淑妃心跳不禁加快了起來。
她這般引導,是不是太過心急了一些?
果然,話音一落,姬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沒有像方才那樣立即答話,而是緊抿著嘴唇,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皇上~”
見狀,淑妃心裏一急,不禁便伸手向著姬啟的胸膛撫去……
豈料這時,姬啟卻是驀地睜開了眼睛,握住了她的手腕將淑妃狠狠地甩在地上。
“啊!”
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麵上的偽裝再也維持不住,淚珠不禁在眼眶中打起轉來。
姬啟麵沉如水,看向地上淑妃的目光冷凝如冰。
淑妃不禁瑟縮了一下,隨即不敢怠慢,連忙跪正了身子:“皇上恕罪,臣妾笨手笨腳,若是按摩的不好,還請皇上恕罪!”
她避重就輕,故意略過了方才的過程。
聞言,姬啟眼中劃過一絲疑惑之色,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淑妃,而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似的,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
不是平常焚的龍涎香,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味道。
頭痛似乎略有緩解,隻不過腦中似乎有些發漲,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再轉頭看向楚楚可憐的淑妃,不禁從心底生出一種厭惡感來。
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丟下一臉梨花帶雨的淑妃。
殿外沈頎見姬啟怒氣衝衝地出來,心中“咯噔”一下,心知事情多半是辦砸了。
……
“既然如此,索性我們一不做二不休,來個先斬後奏!”
陳傅程麵上帶著一絲狠意,看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低聲開口道。
聞言,魏徽似乎嚇了一跳,隨即有些猶豫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楚才。在他看來,這些人也都是小人,隻不過在對付柳嵐的這一立場上,他們的目的一致罷了。
此時的魏徽,已經漸漸偏離了自己原本的堅持,對待柳嵐的敵視從單純地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變成了敵視她這個人。
“這樣做是不是……”
李楚才眼中劃過一絲不忍,剛想開口,卻被一旁的武康候打斷了:“無毒不丈夫,此人還在一天,本侯就如鯁在喉!那個地方兵荒馬亂,到時候隻推說是戰死,皇上也追究不得!”
聞言,陳傅程嘴角帶上了幾絲詭異的笑容:“想置他於死地的不知我們幾人,憑借著清河王的勢力財力,到時候派人用重金賄賂摩柯,又何愁此時不成?”
“清河王竟然和戎狄的可汗有來往?”
聞言,魏徽不由得吃了一驚,雖然參與了密謀,但是本質上他還是會下意識地維護大周的利益。
沒有注意到魏徽還在這裏,陳傅程頓了一下,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馬上解釋道:“太傅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雖然清河王以前不認得那摩柯,但是狄族人想來貪婪,隻要送錢過去,害怕他們不照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