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個兒皇上封了惠宜郡主為淑妃,你聽說了沒有啊?”
“惠宜郡主是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清河王的嫡長女,當年差一點就成了皇後啦!”
……
逃了一天的早朝,所幸姬啟宿醉,也並沒有上朝,自然也沒有人去揪柳嵐的錯處,這倒是讓她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心中略帶忐忑地候在搖光殿外,卻聽到了周圍官員交頭接耳的議論聲。
微微皺了皺眉頭,將周圍的低聲交談都聽在耳中,柳嵐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如果阿啟真的對那惠宜郡主有意,三年前就完全有機會將她納入後宮,何必等到現在?更何況那個時候姬啟說起她時眼中帶著冰冷的厭惡,也不是作假的。
“不過說起來,雖然皇上後宮嬪妃眾多,卻沒有一個懷上龍嗣,這可如何是好啊,唉……”
又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柳嵐轉頭望去,隻見曹玄正搖著頭歎道。
柳嵐麵色一冷,抿著唇走了過去,曹玄還在原地故作擔憂地說著,卻沒注意到對麵的同僚看到柳嵐走過來,都在對他使眼色。
“曹大人,搖光殿外,還請慎言,皇家之事又豈是我等臣子可以妄議的?”
今時不同往日,柳嵐早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任人輕賤的少年,如今大周的朝中,已經沒有人再敢輕視這個剛剛弱冠的俊美青年。
回頭一看柳嵐板著臉站在身後,曹玄麵色一僵,片刻之後才恢複了平靜,故作鎮定地看向她。
“柳大人此言差矣,皇嗣關係著我大周的百年基業,本官關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雖然在尚書省的實權不及柳嵐,但是曹玄自恃與她官職平級,資曆又老,一向對她不是很服氣,如今在搖光殿外眾目睽睽之下,自然不甘心被她教訓。
“望曹大人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否則禍及家人,悔之晚矣。”
聞言,柳嵐輕哼了一聲,轉身率先進了大殿。
“你……”
曹玄被氣得直發抖,他自然明白柳嵐所說的是他的女兒,宮中的曹賢妃,自己女兒入宮已久卻分不得雨露天恩,曹玄怎麼可能不著急,卻沒想到就隻是嘀咕了兩句,便被柳嵐抓到了把柄。
平時上早朝的時候,柳嵐都是眼觀鼻鼻觀心,除了政事以外絕對不會說其他無關的話,但是今天,她卻不知道怎的,總是想要抬頭向姬啟暼去。
他今天氣色似乎不太好,難不成是前天晚上宿醉,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嗎?
這麼想著,柳嵐心中微微一緊,眼睛又是忍不住地向著龍椅上暼去。
“柳尚書!柳尚書?”
耳旁突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柳嵐猛然反應過來,有些茫然地轉頭望去。
隻見對麵魏芳神色怪異,其他官員也都偷眼看向她。
發生了什麼事嗎?
見她呆愣,李彥恪眼珠一轉,挺身而出。
“魏將軍方才所言甚是,戎狄在我邊境作亂多年,不徹底鏟除難以安民心,隻是梁國的動向也的確是讓人擔心,不知柳大人有何高見?”
一開口,巧妙地替柳嵐解了圍,聞言,柳嵐連忙反應過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