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柳嵐是真的生氣了，雖然說李柔嘉和她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不過既然已經是自己府上的人，她就有義務保護她的安全，更何況，她柳嵐身邊的人，又豈是容得別人打主意的？
見柳嵐真的動了氣，綺綾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大人可別生氣，我發誓，我對嘉妹絕對沒有惡意！”
綺綾正色道，看向柳嵐的眼神也變得格外真誠。
見她這個樣子，柳嵐一時也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便帶著狐疑地望著她。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麼故意接近李柔嘉？別告訴我是為了和她成為好姐妹，你這理由騙騙別人還可以，卻騙不過我！”
“不是為了做姐妹。”
出乎意料的，綺綾卻並沒有否認。
“不瞞你說，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夜綺綾已近而立之年，自然是該為自己物色個媳婦兒了，反正你對她又沒那心思，不如就成全了我們吧！”
綺綾說得一本正經，柳嵐卻是已經被她的話給雷得裏焦外嫩。
什麼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柔嘉就算是淑女，她綺綾也絕對不是什麼“君子”啊！
不，等等，難道說……
柳嵐驀地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盯著綺綾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回想著水沅和詭異的神色，以及曾經看到的平坦得不像話的胸脯，柳嵐不由得大膽地冒出了一個假設：難道說人前風情萬種，圓滑世故的熟女綺綾，是一個男人？！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柳嵐頓覺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猛地後退了兩步和綺綾保持距離。
目光再度掃向“她”的胸脯處，隻見那裏平平坦坦，竟是連一絲曲線都沒有！
“你你你……”
柳嵐指著她，禁不住結巴了起來。
見狀，綺綾無奈地扶額，低歎了一聲：“沒錯，我一直以來都是男扮女裝的，這樣藏身在花樓也比較方便一點。”
聽到綺綾親口承認，柳嵐更是有了一種“這個世界都玄幻了”的感覺。
女人的妝容好化，可是女子的神態體型，卻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掩人耳目的啊，更何況在別人眼中的綺綾，還是個“女人中的女人”！
“我們做這一行的，自小就練習縮骨之法，所以偽裝出女人的身形，並不足為奇。”
見柳嵐仍是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綺綾輕聲解釋道，抬頭一瞥，卻隻見不遠處的李柔嘉和天璿正疑惑地望著兩人所在的方向，綺綾頓時有些急了。
“先說好了，一定要暫時替我保守這個秘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了。”
半天之後，柳嵐才算慢慢地消化了這個事實，聞言，她頭上不禁滑下幾條黑線：果然不愧是做偷兒的，這泡妞兒的方法……未免也太不擇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