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怎麼艱難,並州也絕對不能失守,楊嚴戍守並州這麼多年,所積累的經驗自然不是旁人所能比擬的,孫繼業和摩柯想要吃下並州,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得知柳嵐今日回來,越溪也早早地趕了回來,一見柳嵐麵色蒼白的樣子,臉色一下就黑了。
他一個箭步衝到柳嵐身前,推開了擋在麵前的陳子軒,也不顧楊嚴就在一旁看著,一雙劍眉皺得緊緊的,抓過柳嵐的手把起脈來。
越溪雖然並不是專門鑽研醫術,但是因為柳嵐服用過禁藥的緣故,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柳嵐的身體狀況。
見他一進來就如此強橫地擠開了自己,陳子軒心裏老大的不滿,不禁冷哼了一聲:“剛才大夫已經來看過了,說是思慮過度,氣血兩虛所致,阿嵐為了並州之事勞心操神,我們自然會照顧好他,還請這位仁兄不必擔心。”
陳子軒這話一出口,楊嚴不禁轉頭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子軒這個孩子也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雖然待人熱情,也是一身的正氣,不過他今天的反應……似乎有點不尋常呦。
這麼想著,楊嚴的心思不由得開始活絡了起來,子軒現在恐怕還不知道這小妮子是個女娃娃,看他們倆的關係也是相當不錯的,子軒這麼多年來都不近女色,說不定……
不過也隻是想了想,楊嚴又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就算年齡上的差距可以忽略不計,這小妮子恐怕也不是個安分的,子軒這孩子雖然也是出類拔萃的人才了,但隻怕也是留不住這隻鳳凰啊!
柳嵐也隻是坦坦然然地讓越溪為自己把脈,越溪這樣緊張的樣子其實她早已經習慣了,不過見到有一個人如此關心自己,心裏也總是暖洋洋的。
越溪仿佛一點也沒把陳子軒的話聽進去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半晌之後才移開了手指,抬眼看向柳嵐,似乎想對她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柳嵐頓時會意,轉頭淡笑著對楊嚴和陳子軒道:“今日麻煩王爺和陳大哥了,今天天色不早了,等阿嵐身子好點了,明日再親自去拜會兩位。”
這便是再委婉地下逐客令了,兩人哪裏能聽不出來,剛剛見到柳嵐,盡管陳子軒心裏老大的不願意,卻也隻好識趣地離開了。
“怎麼,難道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不成?”人走之後,柳嵐有些急切地開口問越溪道,方才他欲言又止,是不是那藥出了什麼紕漏?
想到這個可能,柳嵐心裏“咯噔”一下,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的身體可絕對不能出問題!
“倒也不是,隻不過……”越溪說著,臉上竟然浮上一抹紅暈,直讓柳嵐看直了眼睛。
“隻不過那藥本來是壓製你女性特征,在服用的前幾個月因為身體並不適應,那個……葵水,很可能沒有,這幾天你勞神過度,隻怕是在你身體上引起了連鎖反應,所以也就是說……就是說……”
一番話斷斷續續地說下來,越溪的耳根子已經變得通紅,他窘迫地支吾著,有些說不下去了。
冰塊男害羞的樣子真可謂是戳中了柳嵐的萌點,柳嵐一時忘記了身子的不適,直想伸出手揪一把越溪通紅的耳朵,但是考慮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即便心癢難耐,也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