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隻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走到哪兒都有他的影子?柳嵐頗感無奈,雖說這也是個一等一的大帥哥,怎奈性子實在是不討喜,柳嵐巴不得他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地方,別出來給她添堵。
“我口氣大不大,似乎也用不著石將軍多管閑事吧?”無端的被人擾了興致,柳嵐自然不爽,語氣也有些衝。
石毅頓時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對著柳嵐怒目而視:“不要以為使了下三濫的手段勝了我就可以得意!本將軍遲早要堂堂正正的與你比試一場!你說你沒修習過內力,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我!如果你再推三阻四,休怪我刀下不長眼!”
說完,石毅也沒等柳嵐回答,直接氣哼哼地轉身走了。
柳嵐在原地覺得莫名其妙,這人憑空冒出來,卻啥也沒幹,隻是威脅了她這麼一番,就直接走了?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柳嵐和陳子軒麵麵相覷,被他這一通吃了火藥似的話給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此時連廊的另一端楊懷英走了過來,看到二人疑惑不解的神色,露齒一笑。
“你們別搭理他,方才被父王罰了一百軍棍,恐怕是正憋氣著呢!如此懲罰,不知道單兄弟可還滿意嗎?”
被罰了一百軍棍?不是說楊嚴對他頗為縱容,從沒有苛責過的嗎?怎麼今天卻下這樣的狠手,竟然罰了他一百軍棍?要知道,等閑的人被打了一百軍棍,不死也得殘廢,就算是石毅這樣身板兒過硬的,恐怕也得傷筋動骨。
看來楊嚴這一回是真的動氣了,卻不知道是已經對石毅的作風心懷不滿,還是隻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呢?
“那般囂張,早就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了!”陳子軒憤憤地道。
在楊懷英麵前,陳子軒可以這麼說,柳嵐卻是不能,她微微皺了皺眉,遲疑著道:“石將軍是並州大將,邊境門戶,他鎮守邊關勞苦功高,若為了在下一個區區小子傷了將軍身體,實在是大大的不值得。”
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若是不了解柳嵐的人,必定會豎起大拇指讚一聲:有肚量!殊不知當時還在向石毅挑釁,算計著想給他點顏色瞧瞧的人哪去了。
“他縱有功勞,卻也不能罔顧別人的性命!恃寵生驕,就是不對!”陳子軒可是絲毫也不給楊懷英和石毅麵子,開口便斥責道。
柳嵐聞言,這心裏不免覺得有些別扭,一直以來“恃寵生驕”這四個字就是用來形容她的,現在被用在石毅身上,尤其是一想到他那張總是帶著戾氣的臉,真是怎麼想怎麼別扭!
“子軒說得不錯,他那個性子,早就該好好懲處了,隻是父王不肯,也沒人敢動他,雖然這一回他也真是做的過分了,但是說到底,也是看在了你的份兒上。”楊懷英說完,朝著柳嵐意味不明的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去了,留下柳嵐疑惑不已。
什麼叫看在了她的份兒上?難不成石毅受罰,是因為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