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嵐對他的話半信半疑,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他眼中的認真之色卻讓柳嵐也不得不慎重起來,水沅和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麼即便事情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也絕對不容輕視了。
她沉吟片刻,知道此刻他們二人便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於是便斟酌著開口問道:“既然他們準備這麼充足,大理寺這邊必定也是打點過的,為的便是要盡快定案,不知你可有什麼辦法和皇上聯係?”
“我倒是想,不過皇上是何等身份?你太看得起我了。”水沅和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柳嵐有些泄氣地捶了下床,想想也是,水沅和在民間雖有勢力,可是又怎麼有可能聯係得上皇帝呢?是她太天真了。
此刻若是能夠設法見越溪一麵,相信以他的身手一定能夠見得到姬啟。
隻不過……想到這,柳嵐差點悔得連腸子都青了,當初被姬啟接到府中之時事出突然,後來又忙得昏天黑地,竟然都忘了回花樓一趟告知青娘她們一聲,越溪一直呆在花樓裏,竟也被她給忘到腦後去了。
她不在了,越溪想來也不會繼續留在那裏,不過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也不見他來找自己,不會是真的生了氣吧?
想到這,柳嵐瞬間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喂,你不會就這麼放棄了吧,要知道我最多也是個從犯,關個幾年十幾年也就放出去了,你可是殺頭的大罪啊。”水沅和食指和拇指在一起輕輕摩檫著,若是熟悉他的人必然能看得出來,這時他算計人的前奏。
柳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裏對這種說風涼話的行為很是鄙棄。
“說起來我還真是被你連累了,如果不是你自己跑來找我,我又怎麼會攤上這檔子事?”水沅和沒有收斂,繼續撥撩著柳嵐的底線,柳嵐握了握拳頭,深吸了一口氣。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水沅和說這種話必定不可能是隨口一說的,他一再地想要激怒自己,定然有所圖謀。
“我現在的勢力都被丞相大人控製住了,但是咱們到底也相識一場,我又怎麼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枉死,隻不過我現在自保尚且困難,實在是……唉!”
誰信他這鬼話,柳嵐怒目而視,冷冷地道:“你想怎樣,直接說吧。”
水沅和是聰明之人,自然知道蒙不過柳嵐,索性大大方方地笑得一臉精明:“痛快,我盡力試著將消息傳出去,隻要你答應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充當辛氏的後盾。”
聞言,柳嵐倒是驚訝了一下,這水沅和倒是有眼力,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日後定會有出頭的一天呢?
不過現在對她來說,這個為是一筆十分劃算的買賣,當下答應了他。
水沅和笑著起身,一聲呼哨,過了不久,一隻通體雪白的鴿子落在了他的手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