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閉關一天,想來也累了,去吧,早去早回。”麻衣老者常伯說道。
蕭寒應了一聲,隨後走出了家門。
天色已是不早。夕陽最後的一點餘暉,在夜色來臨之前,悄然退去。蕭寒出了家門,離開部落,朝著不遠的落風山走去。
山路難行,但對在肉體方麵下了功夫的蕭寒來說,卻算不上什麼。待到蕭寒登上了山頂,已是月上梢頭之時了。
銀月如鉤,在無一絲雲的天空下,顯得分外寂寞,蕭寒望著月亮,一種由內而外的空虛感生出。
“九年了,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回到地球麼?我曾經是名孤兒,如今有了家,可娘一麵未見,便宜爹隻見了一麵。武風盛行的地方,偏偏讓我資質奇差,還讓常伯因我受辱!草!你把我穿過來玩麼?”想著想著,蕭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時無言,蕭寒怔怔想了良久。
月色愈發的皎潔,蕭寒躺在一塊巨石之上,嘴角叼了一根草棍:“可是我還不是不能屈服與命運麼?上一世,我沒為自己而活。這一世,無論如何,我都要主宰自己的命運!老天,你盡管折磨我吧!看是你先累,還是我先倒下!”
山風忽起,衣袂飄飄的絮絮聲在蕭寒身後響起。
蕭寒回過頭來,借著月色看清了來人。
隻見此人,身高七尺,一身華服,須發皆白,但雙目卻炯炯有神,他立在蕭寒身後,臉上有淡淡的笑容。
“二叔爺!您回來了?”蕭寒看清了身後人的模樣,連忙起身道。
“寒兒,我是來看看你,有常的事我也聽說了,你不要太過責怪自己。”華服老人慢慢說道。
蕭寒頗有些無奈,苦笑道:“是,寒兒明白。”
華服老人拍了拍蕭寒的肩膀,說道:“寒兒,別灰心,這次失敗了,還有下次,還有你的體質異於常人,這是跟你母親有關,並非是你的資質奇差。”
“跟我娘有關?”蕭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忙問道,“二叔爺,你見過我娘麼?能詳細的給寒兒說說麼?”
華服老人目光轉了兩轉,望向月亮:“你娘我沒見過,這都是你爹他跟我說的,二叔爺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我爹?”蕭寒歎了一口氣,“那您知道我爹去了哪裏嗎?都八年了,他都沒回來看我一眼,二叔爺,我爹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休得胡思亂想!你爹活得好好的!哦!對了,你上次跟二叔爺說過的氣旋之力憑空消失,我查過古籍,據記載是有兩種可能,一是,天生噬體,也稱天殘者,這種人是無法修煉的,其體內的氣旋之力根本無法堆積起來,一輩子都是凡人。二是此人攜帶了吞靈寶物或者寵獸。寒兒,你問這個做什麼?”華服老者似乎不願在蕭寒他爹上的問題多談,轉移話題問道。
“沒什麼,寒兒隻是在書中讀到這個問題,就想弄個明白。”蕭寒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已翻騰似海,“第二種根本沒可能,難道我是天殘者?可為什麼我能進階到禦氣三重天?又為什麼每次氣旋之力都堪堪跌至禦氣三重天?”
“寒兒,寒兒,醒醒,醒醒!”直到華服老者數次呼喚,蕭寒才從念想中醒了過來,“寒兒,你在想什麼呢?這般入神。”
“哦,沒,沒什麼,二叔爺,我剛才忽然想到修煉上麵的問題了。”蕭寒隨口編了個謊話。
“哦?修煉上的問題?不錯,不錯,一昧的苦修,那是愚人所為,修煉當有思考。”華服老者笑了笑,“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寒兒,隨我下山去,我哪裏還有東西要給你,有常也還在等著你回去。”
“嗯。”蕭寒點了點頭,隨著華服老者一同下山。
兩人下到山腰,華服老者似是嫌如此下山太慢了些,一手夾起蕭寒,運起功法,腳下生風,如同一匹駿馬奔騰在山野間。
不一會,便進入了蕭部族內,守夜弟子見到華服老者,俱都一一行禮,口稱:“見過二長老。”
蕭寒跟隨在華服老者身後,目不斜視,直到到了華服老者的居所,才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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