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沫急忙說:
“不是，不是，我不是賣保險的，我是來這兒上班的。”
她拉著行李箱，繞過花壇，走到他們麵前。
鞋子和行李箱下半邊都是泥，褲子上也是泥點子。
眾人看到這個年齡比他們小十幾歲，長相可愛的姑娘，都瞪大眼睛。
顧沫沫繼續說:
“我和張秀雲大姐約好見麵了。”
“你來了。”
一個三十四五歲，看起來就精明能幹的女士走了過來，微笑著招呼她。
顧沫沫一看，正是視頻裏和自己一起開會的人，忙笑著問好:
“雲姐你好。”
“沫沫你好。”
張秀雲轉頭招呼其他員工。
“各位過來一下。”
大媽大叔們都聚了過來。
張秀雲向大家鄭重介紹:
“這位就是我們的新老大。”
“老大！”
大媽大叔們齊聲大喊。
顧沫沫抿著嘴，一臉黑線。
她早些時候還暗中笑話閻羅王像黑社會大佬，現在被人當麵叫老大，就離譜。
跟著張秀雲安排的人把自己洗刷幹淨，並換了一身衣服後，顧沫沫再次來到分公司門口。
員工們已分兩排左右站好，表情嚴肅，如臨大敵。
這讓她回憶起以前每次去白虎軍營的情景，倒也不懼什麼。
顧沫沫淡定介紹自己:
“大家好，我叫顧沫沫，是總公司的代表。我會跟進關於這邊分公司開業的事務。”
“我是以公司同事的身份過來的，不是誰的老大，你們隨意一點就好。”
她話音剛落，大叔大媽們的舒了口氣，放鬆了身體。
“我的任務就是，製定分公司長期運營的係統，這樣能讓我們工作起來更有效率。”
她拿出一疊紙質材料，對眾人說:
“我們需要填寫一下這些表格……”
話還沒說完，那個又高又壯的大媽便叫起來:
“老大，我們一直以來幹的都是體力活，我們不會填什麼表。”
“對啊，這浪費時間。”
一個大叔幫腔。
“是啊，是啊……”
其他人附和。
顧沫沫向眾人解釋:
“但這樣會讓你……”
“我叫秦波羅蘭，你叫我阿蘭就行。”
又高又壯那位大媽，徑直說出自己的名字。
顧沫沫了然，聽這名字，這是位擺族大媽。
她從善如流地改口:
“這會讓蘭姐日後工作起來更舒服。”
“別管什麼日後，反正今天不用做，今天就很舒服。”
蘭姐並不買賬，激情輸出。
“看那邊，我們有一堆工作。走吧，我們去工作。走吧，走吧，那邊。”
工人們一個一個都走了。
張秀雲無奈地衝她攤了攤手。
顧沫沫拿著資料表，呆立當場，有些手足無措。
要是像以前在軍營裏，有人不服，那就打一場。
一場不服就兩場，兩場不服就三場，打服為止。
可對於這群大叔大媽，一個手指都不能動他們，難辦。
好吧，先一起幹活。
幹到下午，一切還算井井有條。
顧沫沫認真記錄著物品數據。
忽然懸掛在牆上的時鍾響了，5點整，下班時間到。
員工們看向鍾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顧沫沫沒當回事，還有一點兒工作沒做完，做完再走。
但是，那個蘭姐拍著手高喊起來:
“各位兄弟姐妹，下班了，我們去跳舞。”
“走，跳舞去！”
又有人幫腔。
“但是各位，這才……”
顧沫沫指著鍾表，想讓他們把今天的工作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