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該來的總會來的。”
顧沫沫點點頭。
兩人一起上樓，走進季總的辦公室。
假裝看文件，其實默默目睹了這一幕。
白文心放下文件，理理頭發，假裝若無其事，也悄悄上樓，扒在辦公室門上，豎起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虹姐躡手躡腳走過來，輕輕掐了她一把，壓低聲音問：
“幹什麼？你在老板門口幹什麼？”
白文心轉身，把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噤聲。
“小聲點兒。沫沫姐和榮哥被老板叫進去了，看起來很嚴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虹姐，幫我聽聽。”
“不。”
虹姐斷然拒絕了。
“我是HR，我得做好榜樣，我不會打聽老板的事。”
“那行，我自己聽。”
白文心不勉強別人，自己又趴回門上。
誰知，虹姐卻又說:
“但作為HR，必須知道所有事情。”
說完，跟著一起扒在門上。
辦公室內，季總一臉嚴肅地看著坐在麵前的顧沫沫和榮斯年。
“我就不兜圈子了。你們倆，在交往是吧？”
顧沫沫想掙紮一下，看能不能蒙混過去。
“呃，我們倆……”
“對的！”
榮斯年勇敢地坦白承認兩人的關係。
“我跟顧沫沫在交往。”
門外的虹姐站直了身子，訝然:
“喔，沫沫和斯年是情侶！”
白文心也直起了身子，表情呆滯。
“呆住了，大吃一驚了吧？”
虹姐平靜地看著她說。
白文心雙手捂住了嘴，醞釀了一會兒，開始尖叫:
“啊！！！”
虹姐嚇了一跳，趕緊衝她比劃噤聲。
可白文心哪管這些，隻顧自己的激動。
“年末cp是真的！沒什麼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了！我磕到了一對真cp，就算現在死了也不會覺得遺憾！”
她越說越興奮，像發了癲。
“啊！！！我要瘋了！！！”
虹姐製止不了她，隻好捂住她的嘴，把她強行拉走。
辦公室裏，季總瞄瞄兩人，不說話。
“我明白，我和沫沫相處五年忽然交往，大家會感覺很奇怪。”
榮斯年剖白。
季總繃著一張臉，淡淡地說:
“斯年，我介意的不是這件事。可能有點兒意外，但男未婚女未嫁，是正常戀情。”
“我禁止員工搞辦公室戀情，是因為這會影響到你們的工作效率。”
顧沫沫急忙表態。
“我保證絕對不會影響我們工作。其實，斯年一直在支持我。因為他，讓我想變得更優秀。”
她想在普通人工作的領域也有所成就，而不隻是朱雀這個身份。
“那要是有一天你們分手了呢？”
季總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還望向顧沫沫。
“有想過嗎？沫沫，那個李先生想追你吧？你不動心？”
“要是有一天，你們分手了怎麼辦？”
顧沫沫淺笑一下。
“這個我一定要澄清一下。我不喜歡他，拒絕被他追求。”
“你不喜歡李先生，那以後如果再遇到什麼張先生，王先生萬一更合你心意呢？如果榮斯年也遇到了某個更合心意的美女呢？”
“真到那天，你們兩個，真的還能在一起工作嗎？”
季總的話真的很尖銳，他是懂怎麼戳人肺管子的。
顧沫沫和榮斯年對視一眼，沉下心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