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小時就到我們餐廳的預定時間了，現在要不要再拍點照片？”
榮斯年靠著欄杆，晃晃相機。
顧沫沫微笑著點點頭。
榮斯年開心地又舉起相機。
“沫沫姐，榮哥！”
兩人轉頭一看，王達海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榮斯年也向他打招呼。
“大海，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和文心姐來吃飯。”
王達海笑嘻嘻地說。
“話說，你們倆怎麼一起來了？可別說，你們是來約會的？”
王達海調侃著。
顧沫沫趕緊否認。
“不是。我們是碰巧遇到的，不是一起來的。”
“我開玩笑的，姐。你們倆怎麼可能是情侶呢？”
王達海解釋。
他總覺得顧沫沫很親近，卻又很有距離感，不是一般人能靠近的。
盡管榮斯年在一般人眼裏很優秀，但站在顧沫沫身邊，不知道為什麼，王達海就很挑剔。
顧沫沫如果這時讀了他的心聲，估計會哭笑不得。
調皮的弟弟！
她不知道，隻能順著王達海，幹笑著說:
“是啊，怎麼可能是情侶呢？”
“你們要回去了嗎？要一起吃飯嗎？”
王達海提議。
“不用了，我要回家了。”
顧沫沫拒絕了。
“那我們辦公室見，我去一下衛生間。”
王達海揮揮手，離開了。
顧沫沫心事重重。
榮斯年一直配合著沒說話，這時忍不住說:
“沫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顧沫沫看著他。
榮斯年語氣平靜地問:
“旅遊回來這一周，你都對我很冷淡。被熟人看到我們來約會，你覺得心裏不舒服，是嗎？”
顧沫沫否認了他的想法。
“我不是故意冷淡你，也不是厭惡公開和你在交往。看來你以前也沒注意過，咱們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
“如果被發現，有可能會被開除。”
榮斯年還真沒注意過，他一直忙著當銷冠，忙著關注顧沫沫。
聽了這些話，他並不擔心。
“我覺得老板沒有那麼狠心。”
“如果他來真的，你要如何應對？”
畢竟自己這個工作，絕對沒有榮斯年的職位重要。
“我擔心，你在工作上有問題，所以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
顧沫沫不當白領，還是天道的打工人，在哪兒都一樣。
“如果真的要我選，我選你。”
榮斯年毫不遲疑，溫柔專注地對她說:
“不得不辭職，我可能會覺得可惜，但我一樣可以在別的地方找到工作。可是，我無法在別的地方遇到你。”
顧沫沫心中一甜，唇角上揚。
“為了能讓你放心，我們可以不告訴公司裏的人這件事。等一切準備好了，你再說也行。”
榮斯年體貼地替她做了決定。
顧沫沫微微點頭。
“嗯。”
“但現在我們不在公司，我可以提個要求嗎？”
榮斯年小心地問。
“什麼要求？”
顧沫沫默認他的想法。
“我想，像在春市那樣牽你的手。”
顧沫沫微怔，隻是這樣的小要求啊？
榮斯年以為她不願意。
“不可以也沒關係。”
“好啊。”
顧沫沫毫不遲疑，把手伸到他麵前。
榮斯年的笑容瞬間如春光燦爛，緊緊握住了顧沫沫的手。
兩人十指相扣，四目相對，心中無限甜蜜。
忽然，顧沫沫看見榮斯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怎麼了？”
她奇怪地問。
順著榮斯年的視線，顧沫沫轉身，看見季總正站在身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