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
榮斯年有點兒吃驚。
“對，不光是血跡，再看看有沒有大型的鳥爪印。”
顧沫沫一邊說，一邊用小小的燈光照來照去。
榮斯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趕緊打開自己手機上的燈光，照明尋找。
兩人就這樣找了一會兒，看到了兩處血跡。
一處顏色鮮豔，是剛留下不久的。
一處已經幹涸，變成黑色，如果不是形狀和新鮮的那灘相似，隻會以為是汙漬。
兩處地方都有鬥大的爪印，比鷹爪粗壯十倍。
榮斯年用手指比劃著量了一下，很是驚駭。
“這是什麼鳥？這麼大的爪印。”
顧沫沫用手機把兩處印記拍了下來。
“我們下去再說。”
兩人突兀地出現在包廂裏，把正左顧右盼的葉歸帆嚇了一跳。
“嗷！你們，你們怎麼出現的？不是說在這房間裏嗎，剛才去哪兒了？”
顧沫沫麵無表情地說:
“這裏沒法坐，去你辦公室說。”
葉歸帆看著她猛然變得嚴肅的臉，有些不適應，但下意識地遵從她的命令。
找理由把手下都安排去做事後，三人坐在了辦公室。
顧沫沫揮手設下消聲結界，調出手機拍下的圖片，給葉歸帆看。
葉歸帆仔細看了看圖片，兩眼放光。
“這是什麼大型鳥類？是幾級野生保護動物？怎麼跑這兒來了？血？鳥受傷了？我得報警吧。”
“你話挺多的，還愛護動物，不錯。”
顧沫沫被他逗笑了。
葉歸帆不解。
“哎，你別笑了。我家養了好幾隻不同種類的鳥，有專業醫生的，我可以把他叫來。”
顧沫沫這下看他有些一言難盡了。
“看得出來，你很愛鳥。不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來幹什麼的？”
葉歸帆哽住了，有些怕怕地問:
“難道，這不是鳥，而是什麼鬼怪？”
顧沫沫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圖片裏的爪印是屬於一隻大鳥沒錯，世間僅此一隻，可惜你養不起。因為……養它是需要人命的。”
“人命？”
葉歸帆總算把戀鳥腦扒拉到一邊，理智回歸。
“包廂裏那八個人是被一隻鳥要了命？”
“嗯！”
顧沫沫很肯定地點點頭。
“事情有些難辦。如果要把它再吸引來，酒吧裏就得有很多人；可要捉住或消滅它，又不能有太多人在場，它吸人魂魄很厲害。”
這兩個條件自相矛盾，就很愁。
榮斯年思索一下，徑直說:
“沫沫，這隻鳥到底是什麼？它有什麼弱點？我們可以根據它的弱點製定計劃。”
顧沫沫歎口氣。
“它叫鬼車，是上古神鳥之一，飛翔、盤旋時像古代車輛行駛的聲音，因此得名。長有九個腦袋，以吸食魂魄為生。”
“本來，它是有十個腦袋的，但被天狗咬掉了一個，傷口無法愈合。它落在人的屋頂上，會有血跡留下，預示著給人帶來天災人禍。”
“天災人禍？難道就因為我這酒吧有屋頂？那別的高樓大廈不都有屋頂嗎？”
葉歸帆有些破防。
“呃，高樓大廈有避雷針，它可能，嫌蹲得不舒服。”
顧沫沫猜測著。
葉歸帆氣結。
榮斯年沉吟一下。
“也就是說，哪怕它流血，也不是弱點。但沫沫你能對付它，隻是擔心很多人會被它吸走魂魄，對嗎？”
顧沫沫點頭。
“是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它的實力看樣子被削弱很多，否則一次不會隻有八個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