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尼族老看著燃燒的手慘叫，使勁兒用另一隻手拍打，沒有效果。
又往樹上拍，依然沒用，熄滅不了。
這裏沒有水，尼族老開始在地上打滾，試圖用土熄滅，還是沒用。
尼族老一邊滾一邊叫:
“你這是什麼火？快給我熄滅了！我什麼也沒做，你為什麼這麼狠毒？”
“什麼也沒做？你要沒有壞心思，根本就不會這樣。”
顧沫沫嘲諷地看著他。
“你和玉爾茉說要把我男朋友送去緬北，把我獻給竜神，當我不知道嗎？”
尼族老大駭。
“你，你聽得懂我族的話？竟然假裝不懂？”
顧沫沫根本不回答他。
“放心，這火隻是讓你疼，不會燒死你。如果是我親自出手，你都成灰了。”
說完，她拔了一根頭發，一揮手變作黑色長繩，把尼族老和一棵樹捆了個結結實實。
岩騷新慢慢顯出了身形，他走到尼族老麵前，一臉失望。
“岩尼傑，你們怎麼墮落成這樣了？”
尼族老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你，你，你，你是岩騷新？！鬼啊！！！”
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岩騷新嗤笑一聲。
“真沒用！”
榮斯年摸摸自己的胳膊，很新奇。
“他是怎麼著火的？”
顧沫沫抿嘴一笑，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
“忘了你脖子上戴的平安符了嗎？隻要有人抓著你，心裏對你起壞心思，就會這樣。他該慶幸自己隻想了一點兒，想的越多，燒得越多。”
她抬手打了個響指，火焰倏忽就滅了。
“讓他在這兒先待著，咱們去看看正餐。”
一棵粗壯的大樹下擺著一張供桌，桌子上擺滿了祭品。
香爐裏插滿了線香，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供桌上神像的樣子。
旁邊的兩棵小樹上，分別捆綁著顧寶卷和玉蘇英。
兩人都低垂著頭，昏迷不醒。
一個年紀最大的族老正跪在供桌前，閉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他的身後，兩個比他年紀小一點的族老並排跪著，同樣閉著眼一起念著什麼。
再後麵玉爾茉的父母和一幹人等跪在那裏，雙手合十，看著眼前的一切。
見顧寶卷兩人暫時沒有危險，顧沫沫便沒有急著過去，兩人一鬼躲在一邊觀察後續。
岩騷新看了一下，卻發出疑問。
“咦？怎麼跟以前祭竜不一樣？難道是誰改變了祭祀流程？”
“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顧沫沫也好奇，沒看到什麼保護神出來。
岩騷新臉色有些不好。
“竜神就是前麵這棵粗壯的樹，是樹神，不需要什麼神像。”
“祭祀的主持人稱為昭色，兩名助手稱為翁色、翁萊。”
“祭祀的物品，應該有活的紅公雞和母雞，還要有牛和豬。先說明來意，然後現場宰殺雞豬牛，用大鍋把這些肉和米一起煮，煮成肉稀飯。”
“全雞，豬頭，牛頭和一部分肉稀飯擺上供桌。大家一起叩拜禱告一個多鍾頭之後，把這些食物吃掉。最後再禱告一次，拆桌子回家。”
顧沫沫聽完，臉色也不好了。
“他們不會是想把卷子和阿英當祭品宰了吧？”
榮斯年倒吸一口氣。
“不至於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敢用活人祭祀？”
岩騷新苦笑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已經是鬼差了，這些年沒進過竜林。”
顧沫沫仔細看看那棵樹。
“你們這個竜神多少年歲了？”
岩騷新詳細說明。
“不越族每建起一個寨子，就種一棵特選的樹做竜神。這個寨子是響應政府建的，也就二十多年。我在寨子建好兩年後就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