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個老人也在,並不參與任何談話,隻是坐在長方形餐桌的末端,嘰裏呱啦念著什麼,完全聽不懂。
顧沫沫好奇地瞄瞄這些人。
玉爾茉淺笑著解釋。
“我沒有別的兄弟姐妹,阿爸阿媽怕對你們招待不周,太冷清,請幾個村裏的哥哥和族老來當陪客。”
“但族老們不會說普通話,隻能給你們念經祈福,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顧沫沫禮貌微笑。
“不介意,你們的習俗我不是很懂,隨你們安排就好。”
雙方客氣著,最終也算是賓主盡歡。
榮斯年酒喝得有點多,兩個年輕人要扶他,他堅持自己走。
顧沫沫走上前去,向兩人道謝。
“謝謝,不用麻煩你們了,我來就行。客房在哪兒?我們自己可以回去。”
玉爾茉趕緊給她指路。
“向西一直走到盡頭,門口亮著紅燈的那個房間就是。”
“好。”
顧沫沫扶起榮斯年。
“斯年,我們該回去休息了。”
榮斯年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乖乖地跟著走,雖然有些搖搖晃晃,但的確可以自己走。
兩人慢慢地走到客房門口。
顧沫沫打開房門,看布置還不錯。
她扶著榮斯年躺在沙發上,四下看了看,跑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
“斯年,先起來喝杯水。”
榮斯年慢慢坐起來,乖乖喝水。
顧沫沫坐在他旁邊,看他聽話的樣子,心裏軟軟的。
“喝完,躺下來,我幫你按按頭。”
“咳……”
榮斯年一下嗆住了。
顧沫沫趕忙幫他拍背。
“怎麼嗆住了?你喝那麼急幹嘛?”
榮斯年放下杯子,眼睛亮亮的,聲音軟軟的。
“我想按頭,我頭疼。”
【我想睡在沫沫腿上。】
難得見他撒嬌,顧沫沫嘴角上揚。
“那,快躺下吧。”
榮斯年從善如流地躺好,不顧沙發塞不下的大長腿垂在地上,隻把頭枕在顧沫沫腿上。
顧沫沫細心地按壓著頭部的一些穴位,榮斯年的眼睛直直盯著她,一眨不眨。
【醉臥美人膝就好,還要什麼醒掌天下權?】
顧沫沫抽抽嘴角。
「沒想到,我朱雀也有魅惑人心的一天。該說我家斯年是戀愛腦嗎?」
按了一會兒,榮斯年便拉住她的手不讓按了。
“沫沫,這樣躺著,讓我想起五年前那個晚上。”
他忍不住把顧沫沫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我們今生可以一直這樣在一起嗎?我不求來生了。”
顧沫沫看著他脆弱的眼神,也許醉酒後才敢這麼說。
她緩緩低下頭,親在榮斯年的額頭。
“我會努力達成你這個要求的。”
榮斯年望著她癡癡地笑了。
隨即,就見顧沫沫拿出了手機,按下一個號碼。
“喂,謝必安,幫我找一個懂不越族語的鬼。我這裏可能有重大發現,找到後讓他盡快趕過來。”
那邊趕緊答應下來。
顧沫沫放下手機,若有所思。
榮斯年搖了搖她的手。
“謝必安是誰呀?你讓他找鬼,他也是道家的嗎?沫沫,你是朱雀。那青龍、白虎、玄武都是誰呀,你找到他們了嗎?”
喝醉了,話就多,倒是可以慢慢告訴他。
顧沫沫摸著他的頭,很耐心地告訴他。
“謝必安是他的本名,但華國人最熟悉的還是他的職位名稱。他是白無常。黑無常叫範無救,你會有機會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