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沫接過袋子,說:

“謝謝了。”

隨手放在了屋門口的桌子上。

她沒精打采地在靠椅上坐下。

“沒事,隻是昨晚神力使用過度了。”

說到這裏,顧沫沫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天下午,在公司外看到的那一幕,心中又煩悶起來。

“我還死不了,但也快死了。”

“嗯?什麼情況?”

聞聽此言,脫下了雨衣,剛穿上拖鞋的謝丁香跑到了她身邊的,擔心地問:

“你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顧沫沫懶懶散散地,提不起興趣說話。

謝丁香抱著她的胳膊搖了搖。

“我關心你,你快說出來,憋在心裏會生病的。”

她扶了扶眼鏡,仔細瞅了瞅顧沫沫。

“老實說,為什麼一臉失戀的樣子?”

顧沫沫沒奈何,開了口

“不是的,隻是覺得有點兒奇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吧!”

謝丁香又擺出一副情感大師的姿態。

顧沫沫也就隻能和她說說。

“就是之前貌似喜歡我的那個人,他好像喜歡了其他人,所以我就覺得怪怪的。”

謝丁香老神在在地下結論。

“完全符合失戀法則,所以你就覺得失去了某種東西,對嗎?”

顧沫沫神情懨懨。

“嗯。感覺自己之前比任何人都特別,比我是神明都特別。現在知道並非如此之後,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了。”

“那有什麼辦法啊?我們兩個本來就對這樣的事不在行。”

謝丁香也不是很懂。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用手指著顧沫沫。

“如果我沒猜錯,你作為朱雀到現在都是單身吧?”

顧沫沫表情很不自然,眼神躲閃不說話。

旋即,她有些釋然地笑了。

“真有趣,這麼些年來,我第一次和人聊愛情的問題。”

“是啊,是啊。”

謝丁香也笑了。

“叮咚!叮咚!”

門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顧沫沫抬頭望去,就看見榮斯年站在大門外。

謝丁香疑問:

“那是誰呀?”

顧沫沫隻得小聲告訴她:

“是榮斯年,他就是喜歡我的那個人。”

“哦~”

謝丁香悟了,連忙說:

“那我先回去了,我先走了,改天見!”

她急急忙忙穿上自己的鞋子,拿上雨衣,走過去把大門打開,上下打量了榮斯年一番,嘻嘻一笑,離開了。

顧沫沫看著麵前衣服全濕透,鞋子拎在手上,頭發完全被水衝得貼在額頭,連眼睛都仿佛一汪清水的榮斯年,真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狼狽。

但怎麼說呢,就還是感覺該死的好看。

顧沫沫忍不住嘴角翹起。

榮斯年用水汪汪的眼睛瞅著她。

“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笑?”

“啊?不是的,我想到了別的事。”

顧沫沫連忙否認,並提出建議。

“嗯,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我爸爸的衣服可以借你穿一穿。”

顧沫沫把毛巾遞給他,榮斯年去接。

【還以為自己當著沫沫的麵做了什麼出糗的事。】

顧沫沫強忍笑意,去拿衣服。

榮斯年被她笑得有點兒懵,對著院子裏的水缸照了照,覺得自己真像落湯雞。

一刻鍾之後,榮斯年擦著頭發走出浴室。

顧沫沫倒了一杯水給他。

“你怎麼過來了?”

榮斯年據實回答。

“我在你撤回之前就看到了那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