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斯年看著顧沫沫緊閉雙眼，身體微微顫抖的樣子，伸手托住了她的頭。
【對不起。】
他改變方向，輕輕親吻在顧沫沫的額頭上。
那個直男同事很不樂意。
“哎哎哎，作弊啊，這是作弊！對吧？老板。”
可老板大概喝多了，正用一隻手撐著腦袋，像是在閉目養神。
“老板！老板！”
虹姐閑閑地一攤手。
“睡著了。”
直男同事不想放棄。
“季總！你還好嗎？”
季總沒有任何回應，真睡著了。
榮斯年麵色平淡，眼神晦暗不明，和大家告罪。
“抱歉，我先去趟洗手間。”
他低著頭，起身離開包廂。
榮斯年剛才和顧沫沫拉開了距離，聽不到他的心聲，但他明顯比剛進包間時更不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顧沫沫的心情也不好起來。
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掀桌子，顧沫沫也站起身來。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她拉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季總睡了，熱鬧也沒得看了，眾人就不管那麼多，想幹嘛幹嘛。
榮斯年上了頂樓，站在天台一處，雙手抓著欄杆，眺望遠處的夜景，無聲歎息。
顧沫沫緩緩走到他的旁邊。
“你來這裏做什麼？”
榮斯年轉頭看看他，表情不是很自然。
“來呼吸新鮮空氣，裏麵很熱。”
顧沫沫點頭認可他的說法。
榮斯年轉過頭去，繼續眺望遠處。
“玩這種遊戲不是很好，對吧？”
“要普通同事關係親吻，誰都不會喜歡的。”
這話顧沫沫不知如何接，隻能不開口，也把手放在欄杆上，看向遠處。
兩人默默地站著，因為離得近，手臂挨在了一起。
【雖然我很想親沫沫，但這樣的強迫行為，我很不讚同。】
【特別是看到沫沫那害怕的樣子，我更加感到糟糕了。】
【沫沫一定感到很壓抑吧。】
榮斯年的心聲滿是傷感。
【但讓沫沫感到更加壓抑的人，是我自己。我早就發現，沫沫不喜與男人太親近。】
【如果我不喜歡上沫沫，她就不用感到這麼壓抑。】
【對不起，沫沫。】
【對不起，我喜歡了你。】
顧沫沫聽著榮斯年這些發自肺腑的心聲，滋味莫名。
片刻後，榮斯年心情好了很多。
他轉過頭來。
“走，我們進去吧。”
說完，他先一步往樓道門走去。
顧沫沫忍不住在他身後開口。
“我不是討厭和你親吻。”
榮斯年詫異地轉過身。
顧沫沫走到他近前。
“我隻是沒有親過誰，心裏緊張，不知道要怎麼辦。”
“是這樣嗎？”
榮斯年有些不敢相信。
顧沫沫急切地解釋。
“真的，不是我不喜歡和你親吻。”
榮斯年忍不住更接近她，語氣驚喜，又帶著慎重
“你說這些話，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嗯？”
顧沫沫疑惑地看向他。
“你確定你所說的嗎？”
榮斯年在反複確認。
顧沫沫認真地點點頭。
她確定自己不排斥榮斯年的靠近，可以一試。
身為朱雀血脈的繼承者，她應該無所畏懼。
榮斯年按耐不住激動的心，伸手撫上了顧沫沫的肩膀，慢慢靠近她的臉龐。
【沫沫真的願意讓我親嗎？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榮斯年也很緊張哈。」
顧沫沫輕輕閉上眼睛，希望能緩解兩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