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大郎,該起床了!”
一個梳著雙平髻,發絲柔亮順滑,服服帖帖的披在肩上,身著淺綠色長裙,裙擺上點綴著梅花,靈動的雙眸裏透露出調皮機靈,圓圓的小臉襯著秀氣的五官,看起來討巧極了的小丫鬟脆生生的對床上年齡相仿的少年說道。
小丫鬟看著子在床上聞言依舊躺著一動不動,眼睛緊緊閉著,就像一顆沒有生命的大字石頭一樣的少年,眼睛轉了一下說到:
“大郎,今天娘子可是說了,要宴請孔老夫子。”
“什麼”床上的少年聞言迅速坐起,一臉恐懼的說道。
“哎吆,我的肚子好疼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茅房。”少年迅速下床穿鞋,急匆匆的跑到房門,打開房門準備出去,同時不忘了卷起搭在衣架上的衣服。
“大郎,郎君說了今天晨起一起順道送你去縣學”小丫鬟看著即將邁出門檻的腳收了回來。
“響兒,伺候大郎更衣”
小丫鬟聞言眼睛彎成了月牙笑眯眯的拿過少年手裏的衣服給少年邊穿邊說道:
“大郎,你為什麼這麼怕孔老夫子啊,我看孔老夫子人可好了,每次和鐵柱哥送你去縣學讀書時候,孔老夫子看見我都會給我零嘴吃,上次吃的梅子幹可酸可好吃,不知道這次老夫子會給我帶什麼吃的。”
少年轉過身來,用手指點著小丫鬟的腦袋“吃吃就知道吃,大郎我什麼時候餓過你,整個縣的零嘴你哪個沒吃過,真有困難大郎我啊可不敢指望你,被人一袋零食就策反了!”
小丫鬟癟癟嘴委屈到:“大郎可別冤枉奴婢,奴婢定保護好大郎!”
“響兒,以後在我麵前不用稱自己為奴婢,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少年用手有捏了捏小丫鬟的臉蛋說道。
及笄之年滿滿的膠原蛋白,皮膚光滑有彈性啊。少年邊捏邊感歎道。
“大郎對奴婢好,奴婢記著呢,可不敢壞了規矩。”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我的規矩就是規矩,當年娘把你撿回來,一直把你當屋裏養著,連戶籍都落在雲府,可是良籍。”少年擦了把臉說道。
“好了,去請安吧”
“孩兒給父母親敬請福安”少年對著高堂作揖說到。隻見這少年劍眉星眸,清新俊逸,身著瀾衫頭戴儒巾,腰掛貔貅玉佩。
“奴婢響兒給郎君娘子請安,願郎君娘子福壽延綿。”響兒欠身行禮說道。
高堂上的男子用渾厚的聲音說道“好了,一起去用餐吧。”隻見那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身長七五寸,留著八字胡。沒錯,這就是少年的便宜老爹—雲錚。
高堂上的女子也緩緩起身,響兒急步過去牽著女子的手“響兒,今天廚房可給你做了雞蛋糕”那女子用柔和的聲音說到,隻見那女子舉止嫻雅、淺笑微顰,豐華入目,這就是少年最愛的親親母親。
“雲鴻,今日你便一十六歲了。聖上榮登大寶整二十年,已下旨開恩科,你可參加今年鄉試?”雲鴻的便宜老爹溫聲的說道。
“吃飯就吃飯,不要說這些,鴻兒你嚐嚐這個,這是今年剛下來黃瓜醃製,清脆爽口,快嚐嚐。”雲鴻的親生母親梁氏說道。
“這是鴻兒的前程之事,怎是瑣碎事情,我在他這個年紀早已中舉,家裏的門檻都已經被媒人踏破了,要不是我當年......反正你今年必須參加鄉試,我吃好了,我先去縣衙了”雲鴻的老爹看著妻子的臉色出現十分惱怒的神情,及時的住嘴。
“夫君,我還不知道你當年怎麼樣呢,你繼續說啊!”梁氏柳眉踢豎,銀牙緊咬的說道。
“郎君,你不帶著大郎一起去縣學了”響兒也在一旁附和道。
“響兒,和大郎去縣學吧”梁氏看了一眼兒子,起身說道。應該是回去想晚上怎麼問問雲鴻的便宜老爹當年門檻後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