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生瞅見旁邊一家名叫瑞福的客棧便走了進去,客棧裏人熙熙攘攘的,夥計看見路小生進來,肩頭上搭了條毛巾毛巾跑過來,笑嗬嗬的問道:“這位客官是要住店吧?您裏麵請!”
路小生剛要抬腿進門,席朝從他身後伸出個腦袋問那夥計道“誒,夥計,你怎麼就肯定他一定要住店呐?”
路小生瞅了他一眼,自顧自走進了客棧。那夥計卻是好脾氣,看路小生跟席朝是一起的,笑嗬嗬的答道:“這位客官,凡是來這長壽鎮的外地人哪一個不得在這住個十天半月的呢?”
聽聞氣話,路小生也停下了腳步,這倒是有趣了。席朝又問道:“那我倒是不明白了,為什麼來這長壽鎮的人都要在此住上十天半月呢?你這夥計該不會是信口雌黃,騙本少爺吧?”
夥計聽了也不生氣,陪笑著說道:“看這位客官說的,小的哪敢哄騙與您呢,您要是有興趣,且進來聽小的給您說道說道。”說吧,做了個請的手勢。
席朝看了夥計一眼道:“好,我進便聽你說道說道,說的在理的話,少爺我重重有賞。”說吧也走進了客棧大廳內。那夥計見兩人都進來了趕緊跑過去收拾了個桌子安排兩人坐下,問道“二位客官想必也是趕了一天的路了,不妨先吃點東西怎麼樣?”
“好,就把你們這的招牌東西給本少爺來上一份。”席朝說道。
“好嘞,您稍等!”夥計一甩毛巾跑進了後堂。
路小生坐在那喝著杯茶,眼睛卻在打量著四周,客棧裏的人都不像是本地人,靠牆角那一桌顯然是關外人,而右邊靠窗戶那一桌卻像是唐家的人,這些人中,有一桌最是奇特,坐在路小生他們左前方,一共有四個人,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倒像是個師爺,還有一個虎背熊腰,憨頭憨腦的。此刻正在撕扯著一個整燒雞,另外一個人長的跟個三寸丁似得,卻是賊眉鼠眼,倆眼珠滴溜溜亂轉,一看便是個鬼靈精。最後一人卻是個白麵小生,長相頗為秀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自己一個人低著頭在吃飯,毫不不理會那三人。至於其他桌的人,雖沒有什麼奇特,但是一看便是武林中人,恐怕個個都是好手。打量了一圈以後,路小生便專心喝茶,不在理會。
路小生雖是不願理會這些人,但他身邊跟的這位爺卻是最愛湊熱鬧的,席朝盯著那個三寸丁看了半天,嘴裏不住的念念叨叨的,一會功夫,那三寸丁便實在受不了了,站起來一拍桌子指著席朝大聲說道:“你小子神神叨叨的說什麼呢?”
席朝藝高人膽大,自是不懼怕於他,反而想要戲耍這三寸丁一番,指了指自己問道:“這位爺們,你是在問我嗎?”
那人見他這一副裝傻樣,更是生氣道:“問的就是你,今天你要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也非得讓你受點苦頭不成。”
“哦,這位爺們,你看你,你看你,長的一副武鬆他哥的身材,卻是生的一副打虎武鬆的脾氣,看爺們你身軀凜凜,五官不凡,頭頂一團雞窩毛,臉上掛了一雙三角眼,一個鼻孔大,一個鼻孔小,一條眉毛指著天,一條眉毛找不見,最中間還長了個老大嘴,就您這尊榮,小生我隻有頂禮膜拜的份啊,哪還敢說您什麼壞話,再看您這一生氣,一雙大象耳呼扇呼扇的,肚子上三兩肉一抖一抖的,三寸小腿一顫一顫的,這威風,這其實,嘖嘖,隻恨兄台你未生逢亂世啊,要不然您必定功蓋萬古啊!”席朝一溜煙說了一堆,那人早已聽的七竅生煙,卻不知為何仍自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