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冠英匆匆交代完楊過與周芷若的事宜後,便離去了。
周芷若被安排跟一位名叫木婉清的女孩同住,幫忙給廚娘打打下手。而楊過則跟另外兩位少年一間木屋。
這兩人正是他之前見過的段譽和虛竹。
三人很快便熟絡了起來。
“我叫段譽,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世子……”
“你一個鎮南王的世子,為什麼會加入鎮魔司訓練營?”
“哎,你別急,我還沒說完呢。我已經不再是那個所謂的世子了。早在我六歲那年,大理國便徹底被拉入了陰影中。如今那裏已經變成死寂之城啦。”
“爹爹帶著我們逃離了大理,幾經輾轉最終才在這裏落了戶,安頓下來。”
楊過聽他提及‘我們’,立刻想到了段正淳的幾位夫人,試探著問道:“你們指的是?你和你的娘親嗎?”
段譽輕輕搖了搖頭,掰著手指頭,一臉認真地數了起來:“這可有點多呢:有我娘親、秦姨、康姨、李姨、甘姨、阮姨,還有婉清妹妹、鍾靈妹妹、阿朱和阿紫兩位妹妹。”
他猶豫了一下,隨即又補充道,“哦,還有王語嫣妹妹。”
楊過神情變得有些古怪,忍不住問道:“康敏不是馬夫人嗎?她沒嫁給馬副幫主?”
段譽露出驚訝的神色:“你怎麼會知道康姨的名字?”
楊過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找了個借口:“嗬嗬,隻是偶然間聽到一些傳聞而已。你繼續說。”
段譽並未在意,繼續緩緩道來:“那時我還年幼,許多事情都模糊不清。隻記得有一天,整個天空和大地被黑暗籠罩,四處都是從陰影中爬出的妖物。我的大伯是保定帝,他不肯聽我爹爹的勸說,決定與他的子民共存亡,不肯獨自逃離。
“爹爹和我娘親等人跟親衛拚死殺出了一條血路,逃離了那個被黑暗籠罩的恐怖地方。我記得當時跟著一起的還有康姨,就是你說的康敏。
“後來,我們輾轉到了嘉興。爹爹利用手頭的資源,開始做起了生意。幾位阿姨也紛紛前來幫忙,各自負責打理布匹、糧食、鐵器、酒館等營生,我們的生活才逐漸安定下來。”
他頓了頓,又解釋道:“不過,我家與幾位阿姨並不住在一起,平時往來的也不多,我很少有機會見到她們。”
楊過心想,嘿,那幾位夫人與你便宜老爹之間是否暗通款曲可不好說。然而,他表麵上卻不露聲色。
“原來段兄弟家中竟是如此優渥啊。那為何你不選擇子承父業,反而跑來這鎮魔司的預備營?我聽說鎮魔司可是出了名的高死亡率。”
段譽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道:“唉,這事說來話長。我爹爹一直逼著我練武,說有朝一日要重返大理,將那些妖魔趕出我們的家園。可我對習武毫無興趣,被逼得急了,就想著逃跑。
“於是,爹爹就將我扔進了這裏,說讓我吃些苦頭。”
他苦惱道:“佛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人生無常,我們不過是水中幻影,是虛妄,又何必執著於複仇呢?”
楊過笑了笑,並不想跟他探討人生的真諦,敷衍道:“或許你將來就能明白他的苦心了。”
接著便聊起了虛竹和少林寺。
少林作為武林中的泰山北鬥,同樣肩負著斬妖除魔的重任。他們跟女帝之間有著協議,每年都會選派一些資質出眾的弟子前往訓練營,接受生死曆練。
這裏可不比寺廟中,隻是念念經習習武,而是需要真刀真槍地與妖魔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