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裏,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低聲抽泣著。
周滇臉上纏著紗布,坐在太師椅上,一臉的不耐煩:“我不過是讓你服侍一下,有什麼好哭的?想一想你的爹爹,他現在臥病在床,今年的收成也不好,你如果不從了我,不出一個星期,你一家子就要活活餓死。”
他頓了頓,開始冷笑,“又或者,你是想到了走投無路時,被賣進窯子裏?嘿嘿,錯過今晚,我可沒那麼好說話。過來,服侍得我滿意了,我今晚就借給你100文錢,還給你買一件好看的碎花衣裳和繡花鞋子。怎麼樣,這筆交易很劃算吧?”
小姑娘聽見周滇的話,弱不禁風的身子更是微微顫抖,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特別惹人憐愛。
周滇看得食指大動,因穆念慈而受傷的臉頰似乎都不那麼痛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小姑娘:“來,坐我的腿上。”
小姑娘眼中含著淚花。她想起了臥床的爹爹,餓了一整天的弟弟,心如刀割。
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一咬牙,緩緩走了過去。
周滇正沉浸在即將得手的喜悅之中,渾然沒注意到,不知何時,窗戶紙上已悄無聲息地被戳破了一個小洞。
一根細長的竹筒從這小孔中探了進來,一縷淡淡的白霧在昏暗的屋內彌漫。
楊過躲在窗外,小心翼翼地往裏麵吹著迷魂香。
說實話,活了兩世,他從未做過如此離譜之事,因此也不確定需要吹入多少才算合適。
他耐心地等待著,直到屋內周滇的話語消失,接著傳來一聲噗通,似乎有人跌倒在地。
他這才收起竹筒,又在外麵傾聽了好一陣,確認裏麵再無任何聲息,才用濕麵巾蒙住臉,破窗而入。
通過油燈搖曳的光影,楊過的目光落在了一位姑娘身上。
她羅衫半解,暈倒在地,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肚兜下是一片麥色的肌膚。
周滇斜靠著太師椅,褲子解開了一半,顯然還沒來得及逞凶,就已被迷魂香放倒,不省人事。
楊過看見案上有紗布和剪刀,惡向膽邊生。他抄起剪刀,狠狠地給周滇下半身來了一下。
昏迷中的周滇臉上肥肉一抖,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楊過心中冷笑,將周滇五花大綁後,拖著他從窗戶爬了出去。
臨走前,還將那個令人作嘔的物件扔進了前院裏。
院內傳來土狗的低吼聲,隨即被那扔進去的“零件”吸引,開始啃食起來。
楊過不過十歲,身體還沒長開,將周滇拖到村子邊緣時已是氣喘籲籲。
他靠在一棵樹上喘息著。
樹的一邊在神石的籠罩下發出朦朧的輝光,另一邊則是深沉的夜色。
清冷的月光照在遠處的樹叢中,一陣陣蟲豸聲此起彼伏。
唯獨沒有那種令人牙酸的利齒聲,這讓楊過稍感安心。
但他知道,在輝光之外,一定存在著某種未知的東西。
靈覺告訴他,它們正虎視眈眈看著自己。
楊過從係統空間中取出布條和清水。
將布條塞進周滇的嘴裏,將冷水狠狠地潑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