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我並沒有任何的計劃。”
方言聳了聳肩,他可不認為妄自稱大會讓盧賓白對他另眼相看。
而通常最致命的就是驕兵,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盧賓白聞言也不惱,隻是奇怪,不禁問道:“那在下極其佩服兄台的膽氣,難不成兄台還有幫手不成?”
“沒有。”方言搖頭,接著說道,“如果硬要說有的話,你身後的那位就是。”
“哦?”盧賓白扭頭一望,看見的卻是一張轉著眼珠的臉,顯然在思考著逃脫的良策,他不自覺的頭大,說道:“兄台,你的這位幫手可真是個好幫手,在下隻需要用言語就可以讓他全盤托出。”
“恩。”方言點點頭,顯然對於胡開背叛這件事情反應不大。
“那兄台不會怪在下越俎代庖吧?”盧賓白笑吟吟的說道,卻給門口的胡開一種危機感。
他早就發現情勢不對了,隻是苦於沒有退路。
這兩個人都是築基期的高手,他一個凡人,就算此時他長出翅膀了,也難以逃脫啊。
他急忙跪倒在地,磕起了頭,哀求道:“師父饒命啊,是徒兒犯糊塗了,徒兒罪該萬死啊。”
“嗬嗬,你這聲師父是喚我,還是他?”盧賓白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但是殺機已現。
“都是,你們都是我師父,不,都是我的祖宗。”胡開被盧賓白展露的殺機嚇得渾身發抖,說話也語無倫次了。
“看在你喚我一聲師父的麵上,我給你一個痛快。”盧賓白笑了笑,此人真的活得一點價值都沒有,他有些後悔沒帶朱德本一起過來。
殺此人,他都嫌髒了他盧賓白的手。
“等一下。”方言在盧賓白即將動手的時候阻止道。
“兄台,難不成你要自己動手?”盧賓白笑道。
“我不打算要他的命。”方言一臉認真的說道。
胡開聞言,立馬狂喜無比,激動得熱淚滿麵,跪在地上狂磕頭不止,說道:“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兄台,此舉可否跟在下解釋一下。”盧賓白皺了皺眉頭,難不成這個倒夜香的有利用價值。
方言歎了口氣,說道:“他是我的徒弟,犯了錯,我這個做師父的就是重罪,是我管教不嚴。”
“哦?”盧賓白對著回答很是詫異,方言竟然把錯誤都攬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但是他盧賓白還是覺得留此人在,隨時都可能壞事,於是勸道:“這並非兄台你的錯,而是有些人的性子頑劣不堪,根本沒必要為此惋惜。”
“如果,我連自己的錯誤都要推到他的身上,那麼我就不配為人。”方言笑了笑,說道:“而且我相信一個渴望變強的人,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兄台竟有如此胸懷,在下佩服。”盧賓白恭維了方言一句,語鋒一轉,接著說道:“但是在下認為,此人既然可以叛離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而我們要做的是大事,容不得一絲疏忽,假若毀在此人身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讓同樣的錯誤犯上第二次,我會讓他變強,讓他知道,隻有我才能讓他變強。”方言斬釘截鐵的說道。
盧賓白無奈的搖搖頭,他也不想因此這等下賤的凡人影響了他和盟友的關係,大不了,他就派朱德本跟著他,如果他有叛離的意思,立馬了結了他。
“你聽到沒有,給我滾出去盯梢,我和你的師父有要事要談。”盧賓白對方言客氣,但不代表他會對胡開客氣,一席話裏句句咄咄逼人。
“等等。”方言擺擺手,見盧賓白有些不高興的表情,解釋道:“你誤會了,我隻是做一個師父該做的事情。”
話剛落下,方言便從口袋裏取出幾顆低級丹藥,就要塞給胡開。
“這些丹藥根本無法幫助他。”盧賓白皺了皺眉頭,轉而掏出一瓶丹藥,說道:“我這有幾顆對他有用的丹藥,拿去吧。”
“這……”方言有些不明白了,剛才盧賓白才對胡開動殺機,現在又取出丹藥,他難以理解。
“舉手之勞,兄台不必客氣,否則在下就要翻臉了。”盧賓白其實也帶著私心,他給胡開丹藥的原因,就是讓胡開多修煉一段時間,省得讓他來壞事。
“也罷。”方言知道,盧賓白並不會白白付出的,他會從自己的身上索取同等價值的東西,既然這丹藥對胡開有幫助,他也不打算拒絕。
胡開大難不死,哪還有敢呆在盧賓白這個殺神麵前,領了丹藥,飛快的奪門而出。
就在胡開離開沒多久,盧賓白取出了幾塊靈石,布了一個隔音陣,便說道:“現在,我們來商討一下如何拯救千年僵屍。”
“正有此意。”方言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