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群島(1 / 2)

一股有如蕭生的鳴叫打破了平靜的海麵,天空中幾隻飛鳥在深藍如墨汁的海麵上盤旋,發出一聲聲哀叫與悲鳴,好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刺破長空,隨即風起,翻滾的雲伴著海浪聲,變換著各種體位,再迎接著太陽的到來,大片的光芒從海平麵慢慢的移來,將眼前的一切切分為明與暗的分野,直到陽光投射到了海岸,海岸上孤零零的漁船微微顫動一下,漁船的甲板上躺著一個少年,看起來有16,17的樣子,中等略高的身材,及肩的長發用藤條束起,俊秀的麵容,微微上揚的嘴角處銜著一根草杆,略顯的有些玩世不恭,一件打著補丁,袖口已經磨得發白的藏藍色麻布衫套在他的身上顯的略微的肥大,深灰色的褲子上零星散落著水珠,在柔和的陽光的照射下,像布滿了珍珠,閃爍著光芒

宿雨緩慢睜開雙眼,舌頭抿了抿幹枯的雙唇,忽的意識到了什麼,從船的甲板上站了起來,環顧四周,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宿雨:“空清,小月,你們快來看,我們到岸了,上天果然眷顧才貌雙絕的人哈”

接連喊了幾聲,卻不見回應,便向船艙走去,邊走邊邊嚷嚷著

宿雨:“你們苟活著真是浪費,還不如趕緊投胎成個豬,了卻了你們的美好心願,吃

了睡,睡了拉,拉了吃,再睡,再拉,再吃,從早到晚,樂此不疲,哈哈”

走到了船艙裏一看,隻見一容貌甜美,嬌媚可人的女子,鵝蛋型的臉龐,白若皎月,淡淡的眉,細如柳絮,雙眼眯成一條柔和的曲線,與微微上揚的嘴角相互呼應,過肩的長發紮起的發髻,像麥穗染了重重的黑,一身草綠色長衫,點綴著紫色碎花,此時伊月躺在草席上,睡的死死的。

宿雨脫下了一隻草鞋,向伊月拋了過去,草鞋在空中勾勒了一條曲線,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伊月的臉上,鞋口正好扣在了伊月的鼻子上。

宿雨:“哈哈啊,哈,這味道讓你終生難忘了吧”,宿雨一旁笑個不停。

伊月猛的坐起身,花容失色,做嘔吐狀,撿起鞋隨手一甩,草鞋快速的飛出,視線還停留在地麵,草鞋卻正中宿雨的腦門,宿雨狼狽的仰麵倒下。

伊月:“哈哈,敢和本小姐玩暗器,姐姐玩的時候,你還嘴裏叼著小糖人,穿著開襠褲玩尿泥那,哼”,之後一陣清脆爽朗的笑聲。

宿雨:“咦,空清哪去了?起這麼早不是他啊”;

伊月:“他八成是去抓野味了,哪像你,光知道吃,什麼也弄不來,吃的還比誰都多”

宿雨:“胡說,上次本獵手還抓了一直肥鳥那,那隻鳥在高速的飛馳中,被我果斷的淩空擊落”;

伊月:“你得了吧,是那隻笨鳥受傷正好掉你腦袋上的,我都看見了,隻是沒揭穿你,讓你裝一裝,別顯的那麼無能,沒想到你還裝起來沒完沒了,看來你是有點雨水就能泛濫”

這時,從宿雨的身後背著的布袋裏竄出一隻巴掌大的胖胖的鳥,吃力的扇動著翅膀,笨拙的飛到了宿雨的頭上,向著伊月嘰嘰喳喳;

宿雨:“...其實阿呆很聰明的,你看它在抗議,強烈的譴責你”;

伊月:“行了,別廢話了,我去探探地形,你個小東西,再鬧,信不信本小姐把你的毛拔了,烤了當配菜”

阿呆哽唧了兩聲,安靜了下來。隨即伊月揚塵而去,宿雨呆呆的扭頭看著阿呆,阿呆突然著了魔似的蹦跳著衝著伊月離去的方向,更大聲的嘰喳起來。

宿雨:“。。。行了,人都走了,真夠能裝的,沒有雨水都能泛濫”

等了許久,兩人都沒有回來,宿雨獨自向島內走去,島內的樹木很是高大,繞著樹木生長的藤蔓就和他小臂一樣粗,宿雨有些膽顫心驚,心想別碰到什麼猛獸,飛禽啥的,越想越怕,趕緊往回走去,走出了樹林,看到一個陡峭的高山,仰頭望去,山尖似乎已經穿透了雲霧。

不久,宿雨已經爬的很高,卻也沒顯的很是疲憊,繼續向上爬四周眺望著,這是一個橢圓型的小島,島上密密麻麻的樹林,綿延不絕,沒有看到島內的人煙,但在視線所及之處可以看到,周圍一個個小島散落,相互之間用一根根長長的石柱相連,在石柱上方由石板搭成的橋,像這樣的小島如棋子般散落在海麵上直到海天交接之處,遠處的橋上可以看到有行人與車馬,行駛匆匆,不遠較大的島上有個由密密麻麻的石頭城堡構成的城市,甚至還有很多用幾根石柱支起的空中城堡,空中城堡全部用繩索相連,在繩索上懸掛著一個個纜車,宿雨從未見過如此壯觀宏偉的景象,吃驚的看著遠方,眼神中透著驚奇與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