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牧白懶懶的睨了他們一眼。
“是,小公子。”大漢退至一旁,彎腰朝南宮曦上做了個‘請’的動作。
前廳倒很中規中矩,越往裏走越不正經。
粉色的燈,紅色的燈相互交映,曖昧不清,典型的紙醉金迷逍遙窩。
一對對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嬉笑打罵著從身邊走過。
每一個途經牧白身邊的,都會恭敬的喊他一聲‘小公子’。
“小公子,霍矜在裏邊。”一位長相周正的年輕男子站在一間房門口,對牧白說。
牧白麵色陰冷盯住房門。
年輕男子打開房門,站在一則。
牧白雙手插兜抬步走進去,南宮曦上能感覺到牧白身上釋放出來壓迫感極強的冷凜氣場。
這個廳很大,環著三麵牆全是紅色真皮沙發,沙發前邊均分擺了五張藍色玻璃茶幾。
屋裏有幾群年輕人分別在每張桌子上玩牌或擲骰子,看見牧白進來,所有人紛紛放下手裏的樂子站起身:
“小公子。”
態度極為恭敬。
牧白走到正中間那張桌子。
“小白。”霍矜抬目看見進來的人,眼睛一亮。
牧白抬起一隻腳踩在茶幾上,叭的一聲響。
室內瞬間寂靜如斯,這股強烈的強大的壓迫感像條蜿蜒的溪流,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間鼻間,在場所有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喘。
“小白是你叫的嗎?”牧白冷冷攥住霍矜的眼睛,“你配嗎?”
“小......”
“叭!”
霍矜的語音和牧白甩去手的巴掌聲同時響起。
在如同死去的室內猶為突兀。
大家心肝一顫,不知道霍哥怎麼得罪了這位小魔祖。
南宮曦上心底暗自吸了口氣,小美人確實夠辣的!
“心裏不爽是嗎?”
牧白伸出食指勾住霍矜的下巴,臉上是人畜無害的笑,明眸晧齒,美得不可方物。
“沒,沒有。”霍矜貪婪又眷戀的看著牧白。
“不爽可以說出來,我這個人向來公正。”牧白扯了張洗紙金手心手背認真擦拭自己的手。
對霍矜的厭惡毫不掩飾。
“沒,沒不爽。”霍矜回答,目光覷向南宮曦上,眸光一下子陰狠起來。
南宮曦上對上他仇視的目光,有點莫名其妙,我得罪你了嗎?
牧白往沙發中央大刺刺一坐,雙腳搭上桌麵。
目光往南宮曦上臉上一勾,南宮曦上立馬會意,走過來坐在他身邊。
其他人識趣的走到他麵前兩米遠的距離排好隊。
其中一人像出列的新兵,低聲下氣開口:“小公子,您聊正事,我們出去了。”
“不用,趁你們都在,替小爺我做個見證。”牧白懶著聲音開口。
一群年輕人麵麵相覷。
他們何德何能可以替小公子做見證?
“我的生活從來不需要別人指手劃腳。”牧白往他們臉上溜了一遍。
“是是是,明白。”一群年輕人點頭如雞啄米。
“今天霍矜你的手伸得有點長了。”
牧白拾起桌上的骰子, 捏在白皙如瓷骨的手裏翻轉著看了幾眼,突然手腕一揮,將這枚骰子狠狠擲在霍矜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