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掌櫃的,來客人了!趕緊醒醒了!”一位軍士敲了敲櫃麵,對著掌櫃說道。
“額!幾位爺見笑了!請坐吧!不知幾位爺吃點什麼?”掌櫃的麵容清瘦,被軍士叫醒之後,一見他們的裝束,知道肯定非富即貴,頓時滿臉笑容的迎上來說道。
“掌櫃貴姓啊?”
“免貴姓柳!柳元通!”
“柳掌櫃!你好!有什麼好菜盡管上。不過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這晉州城周圍到底是怎麼了?田地荒蕪,雜草叢生,而且偶有百姓在田間勞作也盡是婦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於堅滿臉笑容的對掌櫃招呼道,可後麵越說眉頭就越皺了起來。
“這位客官想必是遠方來的吧?哎!要說這晉州啊,還是那些和尚給鬧的!晉州城的青壯之人都去廟裏當和尚了!整天吃齋念佛,打坐誦經,不思耕種,晉州城的婦人們隻得自己下勞作,不然怎麼養活這一家老小,晉州城一年比一年差啊!城裏的大戶人家都信了佛,把大批的徒弟捐給了寺廟,那些和尚收了土地反而租給晉州城的老弱婦孺,這那是和尚講的什麼普度眾生啊,簡直就是禍害百姓啊!朝廷派來的官員要麼素手無策,要麼就莫名其妙的死去,我估計就是這些和尚幹的。”柳掌櫃的話裏含著難以抑製的刻骨仇恨,不過他的見識倒是得到了於堅的另眼相看。
“真是豈有此理,這些男人也太沒有責任感了,就忍心看著自己的家人受苦!自己卻躲在廟裏逍遙!該殺!”雷雨俏臉氣的通紅,憤憤不平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柳掌櫃搖搖頭附和的說道。
“哎?掌櫃的,怎麼你就沒有去信佛呢?”於堅看著柳掌櫃好奇的問道。
“我?嗬嗬!我的媳婦兒就是給這些和尚害死的,老子信他們信個屁啊!當初我和媳婦兒都信佛的,我們一家靠著這家酒樓生活,日子過的很是美滿,可在我媳婦兒懷孕幾月的時候,我們去廟裏祈福!那個主持看上我媳婦的美色,要我媳婦和他......,我媳婦兒寧死不從,被他說成我媳婦兒懷上的是妖胎,生出來會禍害晉州百姓,結果我媳婦兒是被那些人活活打死的!一屍兩命啊!我之所以還待在這裏撐著,就是要看看這些妖僧的下場,我知道有朝一日,他們一定會遭報應的。”掌櫃的拳頭緊緊的撰著,指甲陷進肉裏,也沒有發覺疼痛,雙目通紅噙著淚水,麵目沉痛而猙獰。
半響之後,柳掌櫃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的說道:“讓公子見笑了!”
一屋子的軍士聽到柳掌櫃的遭遇,紛紛緊握拳頭恨不得立刻將那些妖僧劈成兩半。
“哎!柳掌櫃也是個可憐人呐!柳掌櫃心痛愛人的離去,真情流露,當是真丈夫!我們豈會取笑與你!你放心吧,我乃聖上親封一等晉國公,晉州、禹州盡皆劃屬我的封地,到時候,本公定要鏟除這些毒瘤,還百姓一片朗朗乾坤!”於堅大聲說道。
“啊?!草民參見晉國公!您可得給草民做主啊!”柳掌櫃立刻下跪喊道。
“柳掌櫃請起!你的事我會為你做主的!放心!你起來吧!”於堅保證道。
“謝晉國公!”柳掌櫃眼淚又掉了下來,終於盼到希望了。
酒飽飯足之後,於堅告辭柳掌櫃直奔晉州府衙,隻見府衙大門緊閉,一麵破鼓立在門前,表麵上已經結了一層蜘蛛網,鼓槌之上已經滿是灰塵。
府衙重地居然也如此荒蕪,讓於堅有些不可思議,難怪偌大晉州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