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在昌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白天的時候花街上都是關著門,累了一晚上的姑娘們都在睡覺,好為晚上的生意做準備。百花樓是花街的雄者,他的崛起也不過是這幾年的事,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有一個夢月,百花樓上到老鴇下至龜奴無不將她神仙似的供著。
上官飛到百花樓的時候是在晚上,與白天不同,這裏摩肩擦踵,熱鬧非凡,來到這裏的主也都是非富即貴,隨便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上千兩的銀票。
百花樓門前也是張燈結彩,跟過年似的,大紅的燈籠,數米長的彩帶,在帝國就是過年大多數人家也搞不起這樣的排場。
上官飛隨著熱鬧的人群來到了百花樓的門口,站在門口的數位姑娘中,有一位向上官飛走了過來,“爺,你來了,有沒有相好的姑娘啊。”
上官飛一陣的莫名其妙,詫異地看向她。
那位姑娘一看就是雛兒,“爺可是第一次來?”
算上見到夢月的那次,這次應該是第二次來,不過上官飛怎麼可能說出來能,“沒錯,我是第一次來。”
那姑娘上前靠了靠,一陣香氣襲向了上官飛,“那我今晚陪著你可好?”
上官飛看向那姑娘,那姑娘配合地抬起頭讓他看個清楚,臉上畫著淡裝,皮膚白皙,還算有些資質,“那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看他同意了,高興地答道:“我叫桃紅,公子怎麼稱呼?”
“我姓費。”
桃紅知道到這裏的人都不願說名道姓,也不再追問:“不知公子準備在大堂裏飲酒呢,還是要一間雅閣?”
“這有什麼不同嗎?”
“雅閣裏比較清靜,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說著話,瞄了上官飛一眼。上官飛一陣不舒服,他可還是童子之身。“大堂比較熱鬧,待會兒還有夢月姑娘來彈曲兒,來這裏的很多客人都是為了聽她彈曲兒。”
“那還是到大堂吧,還真想聽聽遠近聞名的夢月彈曲。”
兩人到大堂要了張桌子,邊喝酒邊不著邊際的聊天,沒多久,從外邊三吆五喝地進來五六個人,為首的是個年輕公子,穿著錦衣鑼緞,在靠前的桌子邊坐了下來。
桃紅看到上官飛好奇的神色,介紹道:“他是駐軍田統領家的公子,叫田滿,看好戲吧,待會兒他老子也會來。”
“哦,這是怎麼回事?”
桃紅看上官飛這麼好奇,更是故做神秘,低聲說道:“這個田公子以前整天在我們花街溜達,後來無意中認識了夢月,便整天在我們百花樓竄。田統領知道自己兒子在外麵和一個風月女子關係密切,於是偷偷和夢月見了一次,那知之後自己也迷上了夢月,現在成了父子兩爭一個女子。為了這事,田統領還找天城主做親家,哪知人家小姐也知道他田家的事,是死活不嫁,前幾天還離家出走,差點死在了外麵……”
桃紅還待在說,外麵又哄鬧著進來六人,為首的五六十歲,一臉嚴肅,隻不過在這裏這個樣子有點另類,從桃紅嘴裏得知他就是田中禾田統領。
田中禾的桌子就在田滿的邊上,看到自己的兒子當作沒看見,四穩八坐地坐了下來。田滿也是不屑地轉過了頭,不看他一眼。
“他們不會在這裏打起來吧?”上官飛看他們的樣子不禁問道。
“不會,他們經常這樣。晚上不約而同的來聽上一曲,由於夢月賣藝不賣身,而後就回家了。有時侯也陪夢月喝上幾杯,這夢月也真是了得,在她麵前他們從不吵架,可聽說一到家裏他們就吵的天翻地覆。”
“那田公子哪來錢在這花費的?”
“還不是他母親寵他給的貝,聽說她娘家很後勢力,田統領也不敢說什麼。”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周遭所有人都鼓起了掌,上官飛抬頭一看,夢月正蒙著麵巾一步一步地走出來,她今天穿著粉紅色長裙,外麵披著紅色紗巾,一身的紅色裝扮另人看了起火。挪步坐到長琴邊上,擺出了彈琴的起勢,周遭立刻安靜下來,熱烈的鼓掌聲還在耳邊回響,可現在已經針落可聞,夢月的影響力不禁為上官飛感慨。
“叮……”在寂靜中,一個微小而清脆的聲音慢慢響起,就如黎明的黑暗中,東方的光亮在漸漸放大。聲響越來越大,不在是春日的微風,而是夏日的狂風,人們為這股旋風而心驚,可她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還在變大,終於她成了一股風暴,人們隻能在這風中搖曳,就在人們感覺要被卷起之時,忽然她安靜了下來,風暴之後人們終於看到了晴朗的日光,劫後餘生的人們享受著這絢麗的平靜,琴聲就在這平靜中結束。
人們回味著耳邊的餘音,當人們清醒過來的時候夢月已經離開,這時衝天的掌聲終於響起。
“聞名不如見麵,我現在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上官飛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和桃紅說著話。
“是啊,我天天聽她彈曲,可還是時常被她迷住。”
“好了,我也該走了。”上官飛這時已經沒有心情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