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湛盧無聲無息的從左眼中滑了出來,藍燃單手持劍貫穿了地麵張開的大嘴,同時用劍劃破了那頭玄龜的頭顱,藍燃掠身而上,湛盧輕輕的揮動,便將一頭頭的玄龜劈碎,沒有一絲的阻礙。湛盧平平的劃出一個圓圈,一個藍燃為中心的圓向外擴散,無論是磨盤大小的玄龜,還是房子大小的,以及身旁的石壁,都被劃得粉碎。同時藍燃的雙眼也已經沉重的快睜不開了,藍燃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靈魂的流逝,在慢慢的虛弱,在消失,藍燃咬破舌尖,疼痛讓藍燃暫時的清醒了,藍燃知道自己無法長時間的駕馭湛盧,看準了方向,湛盧被大力的扔出,藍燃抱著羅刹緊跟其後,玄龜徒勞的用自己的身體來填補湛盧斬破的包圍,藍燃再次狠心的催動湛盧的威力,黑色的湛盧瞬間就融入了黑色中,在野無法用肉眼捕捉到了,藍燃憑借心靈上的一絲感應,看見了湛盧在一頭頭玄龜的血肉裏麵切了出去,隨後便化作幾縷黑色的氣流回到了藍燃的左眼中,而藍燃也在同一時刻撞進了玄龜的心髒,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拇指大小的青黃相間的珠子,藍燃抱著羅刹一蹬地麵,伸出一隻手抓向命珠,命珠也噴出了一團白蒙蒙的霧氣將二人包裹了進去。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藍燃的臉上,一個憋得臉通紅的清純小女孩正在狂抽藍燃的臉,藍燃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後者,“小師妹”被藍燃叫做小師妹的女孩大口大口的喘氣,臉上梨花帶雨的:“師兄,我隻不過想用狼尾草撥你的鼻子而已,你幹嘛突然掐我脖子啊”,藍燃略帶顫抖的說道:“你怎麼還活著”後者聽見藍燃的話馬上吐唾沫:“呸呸呸,什麼我還活著,我從來就沒有死過好吧”藍燃慌張的站了起來,“這裏是...天宮”小女孩湊了上來試探道“師兄你沒事吧”“嗬嗬嗬...”藍燃發狂的爬上了一旁的假山,撞進了一旁的竹林,在整個後山上縱情的狂奔,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山上的鳥兒四散而飛,蓬,藍燃一頭紮進了那個水潭裏麵,清冷的感覺遍及了全身,噗,藍燃猛的從水中探出頭來,吐出一串水珠,“啊......”尖銳高亢的是聲音刺得流雲紛紛避讓,藍燃還想再發泄一下心中的激動時,身旁的水流開始急速的旋轉,本應該吸進去的藍燃反而被吐了出來,藍燃狼狽的抬起頭尋找罪魁禍首,“大...大...大長老”藍燃驚恐的看著身前這個麵色鐵青的老者,“藍燃,你已經是掌教的關門弟子了怎麼行事還是如此孟浪,自己去戒律堂領罰吧”大長老一甩袖子便離開了。小師妹也卻生生的靠了過來,“師兄,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啊”藍燃趴在草地上嘿嘿的傻笑“假的,全是假的嘿嘿”藍燃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爽快的大叫一聲“挨揍去”後者不敢相信的瞪著藍燃,哇的一下就哭了,掉頭就跑“藍師兄變傻子了——”藍燃無語的看著跑掉的小師妹,搖了搖頭,便一臉興奮的去挨打去了。一個時辰後,藍燃一瘸一拐的從戒律堂裏出來,而外麵已經圍滿了人,全是藍燃的師兄弟們,藍燃的大師兄楊智探出頭來:“那個師弟啊,聽說你傻了,不是,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了,告訴師兄,看我能幫你解決不”李師姐也出聲道:“小燃是不是最近練功出叉子了,是不是那裏經常覺得不舒服啊”大家一通詢問,另外的一群人則摩拳擦掌,一旦藍燃回答的有什麼不對勁的,立刻撂倒。藍燃又好氣又好笑:“各位師兄師姐們,我沒事,我真的沒有走火入魔,”小師妹小巧的腦袋擠了進來,嘟囔道:“白癡從來不會說自己是白癡的”藍燃一時氣結,伸手就要拍小家夥的腦袋,“小燃不可”楊智大吼一聲,飛撲上來抓住了藍燃的雙臂,其他人也一擁而上“掀翻他”一眨眼的功夫,藍燃就已經被按到在地了。“快去拿鎮魂香”“我去找掌教”“快用東西塞住他的嘴巴,別讓他咬了舌頭”藍燃大汗啊自己又不是羊癲瘋要什麼舌頭啊,“不對,”藍燃的心髒一緊,有人居然在掰自己的雙臂,就算是自己走火入魔他們也不會傷害自己的,藍燃將頭扭過去,那裏還有什麼師兄師姐啊,分明就以一個個麵目猙獰的惡鬼啊,臉上滴下了惡心的膿汁,周圍的事物也變成了刀山火海,自己的身上也纏上了一根根通紅的鐵索,將身上燙出一個個大泡,一個馬頭的家夥一口咬中了藍燃的肩膀活活的私下一塊肉來,同時一個惡狗咬中了藍燃的喉嚨,一個幹枯的鳥爪摳出了藍燃的一個眼珠放進嘴裏狂嚼,痛不欲生的藍燃放聲大叫,景象再變,藍燃被捆在一個平台上,而正上方就是一個鋥亮的大斧,“腰斬”二字閃過了藍燃的心頭,“嘩啦啦...”一個身體矮小體膚泛白的小鬼,砍斷了吊住大斧的繩子,藍燃肝膽欲裂的瞪著不斷落下的大斧,“救命啊...”當大斧即將斬斷藍燃的一刻,大斧、鎖鏈、小鬼全部化作了一縷白色的霧氣。而羅刹正拿著先前看到的青黃相間的珠子,“你沒事吧”羅刹蹩了藍染一眼,藍燃費力的抬起了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沒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羅刹眼中露出了一絲的慶幸,把手中的珠子揚了揚,“這是玄龜的命珠,一般來說玄龜的命珠應該是土屬性的,但是這個卻是水**存的”羅刹看了一眼藍燃,“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笑了笑,羅刹繼續說道“水土相生相克,而且二者不是等量的,黃色的體積較大,玄龜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的力量用來鎮壓水,所以他才會長久的陷入沉睡來積蓄力量,在我們計入他的體內時,他也沒能用全部的力量來對付我們,我們能活下來也是因為這個”羅刹在藍燃眼巴巴的注視下把命珠塞進了高聳的胸部之間,雙目也眯成了兩道彎月,看著藍燃也不說話,隻是,慢慢的倚在一旁,在藍燃的麵前就脫下了那已經被血液粘在一起的破爛的衣裳,最後隻剩下了褻褲和鵝黃的肚兜,藍燃摸了摸熱熱的鼻子,抬頭看天,“你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容易的就中玄龜的蜃氣的迷惑麼”羅刹從衣服裏麵摸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將裏麵的粉末搽在傷口上,皮膚立刻就結痂了,藍燃挑了挑眉毛“為什麼啊”後者搽完藥後回頭對藍燃說道:“你不是會用鏡子麼,給我弄一個出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