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機械一般走到上官夕顏的身邊,然後伸手拿過那封信,而後扯了扯嘴角,卻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終於結束了麼?十來年的相伴,十來年的朝夕相處,終於在這一紙休書之後,全部都結束了。

這是十年前就該預料的結果,為何當事實真正擺在麵前時,竟然是如此的痛?心髒不聽使喚的亂跳,手指都忍不住輕微的發抖。

他還一力的克製著,不讓自己抖動,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仍是不能阻止心撕扯般的疼痛著。

容煜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拿過那風休書轉身。

他此時覺得他手中握著的並非隻是一封單單的休書,而是他的一顆心,一顆從胸腔中拿出來的血淋淋的心髒。

自那次見完容煜之後,白子畫一直小心翼翼,連從前冰冷的臉色多未曾給上官夕顏看過了。

而上官夕顏卻一改以前神態,在禦水大玩特玩,還經常與一幫子市井小民玩各種遊戲。

看著她一臉笑意,毫無任何痛苦的神情,白子畫不但沒有放下心來,相反還越發擔憂。

她這樣,其實比她大發雷霆,或者把自己關在屋中更要來的令人擔憂。

“哎,都出了幾把大了,幹嘛還買大,要我是你,我就買小!”

一幹群眾聽到身後一無比慵懶的聲音,皆回頭,正是看到上官夕顏手中拿著折扇,微笑著站在她們身後。

“你說的可是真的?”其中一個一臉質疑,但仍是問了一句。上官夕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還點了點頭。

“當然,我何時會騙人。”說罷,她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壓在小字上。隻是她心裏還憋了一句話,我說起慌來也不是人。

上官夕顏本就有股子與常人不一樣的氣勢,加之她長得也頗好,穿的也不像不三不四的人。

而這一幫子娘們,自然都有些狗眼看人低的味道在裏麵,當看到上官夕顏如此一人,紛紛有些舉棋不定。

一些娘們已經把因子押在小字上,還有一些仍舊在掙紮,拿著銀子是放大也不好,方小也覺不妥。

最後一狠心,有許多放了大,也有不少放到了小字上,跟風,而至於有些人,保持中立幹脆啥也不放,少數人就放了豹子。

上官夕顏把扇子一收,指了指那位搖骰子的人。

“開吧!”

那人一見這陣仗,也有些犯怵,因為如此一來,不管搖出來是什麼,按照比例來算,她都沒多少賺的。

在心裏把上官夕顏罵了個通遍,但是開門做生意,她自然不能不開,隻得咬牙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