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顏眼神一冽,隨後對著外麵趕車的墨瞳大吼道:“墨瞳改道,咱們去禦水!”
“去禦水?”白子畫皺了皺眉頭,不由輕聲呢喃了一句,片刻後猛然醒悟,瞪大雙眼看著上官夕顏。
“莫非你已經知道了容煜……”
“本王雖然成天不學無術,也比較嗜好和一幫子美男玩耍,但是本王並不是白癡,也不是笨蛋,你們能夠查到的,本王就不能不成?”
說到這裏,她突然一聲冷笑,卻是難以掩飾住滿腹的憂傷,而她這種笑容,無疑比她此時去哭,還要讓人難受。
連白子畫這冰雕見到她這種神色後,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緊抿著嘴唇。
“本王一直自欺欺人的認為,你們都是本王的好夫君,都是對本王全心全意,並無半點二心。皇姐對本王的愛也是出於內心,並非做戲,可是到頭來,一切,都是本王遐想而已。皇姐恨不得本王去死,而你們,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有幾個是對本王出於真心的?”
說道這裏,淚卻不由滑落而下,而她卻懶得再去搭理,白子畫靜靜的看了一會,而後將他冰涼的唇,覆上了上官夕顏的眼角。
他吻得極溫柔,與他的為人恰恰相反,他冰涼的唇,吻到哪裏,哪裏就清涼一片。剛開始上官夕顏還未反應過來,但是片刻後,她也不知道是為何,竟然緊摟著白子畫,回吻,但是她的吻,卻極不溫柔,還很霸道、強硬。
排山倒海,似在宣泄心中的煩悶。
禦水皇宮中,天闕宮中,容煜已經退換了平日裏喜好穿的黑色長衫,而是穿了一件金黃色朝服。
批領及裳俱為紫貂,袖端為薰貂,兩肩前後為正龍各一條,腰間一條藍色腰帶,中間綴了一顆大紅色寶石。
身形修長,這身衣服十分合體,與他冠玉的麵容十分合拍,也讓他看上去格外俊逸,而氣勢自是比著黑色衣裳時要淩人。
原本隨意用一根絲線綁住的青絲,今日也用金黃色頭冠精心固定住,更顯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如雕刻出來的一般精致。
琥珀的眸子中深邃不見底,薄薄的嘴唇此時也是緊緊的閉著,他就那麼靜靜的站著,卻讓屋子裏的人都覺十分壓抑。
而他的正前方主位上,正端坐著他的母親,也就是禦水的女皇陛下—納蘭海。納蘭海妝容精致,五官也長得十分秀麗,但盡管如此,王者的氣勢卻是表露無遺。
銀色龍袍穿在身上,雖然她年紀在三十多歲,但是如玉般晶瑩剔透的臉上,卻並未看到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她一雙上挑的鳳眼,此時正靜靜盯著站在她麵前的容煜。母子二人皆靜默,可苦了一屋子的奴才,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怕弄出任何聲音,而招來殺身之禍。
終於還是納蘭海忍不住開口,她瞟了一眼身旁的隨侍女官,啟唇道:“爾等都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