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啞姑全村的人皆得了病,唯獨她沒有,莫非是因為跟她沒有飲用這村中井水的原因?
可是她家母親為何又會因此得了這病症?突然想起,那日她母親來自己家中,好像自己的母親就做了一些餃子給她媽吃了,回去後,她媽就犯病了。
起先村中的人,都不知道這是瘟疫,隻知道都不太舒服,但是大家都不富裕,也沒太搭理,更加沒有去請大夫來看病。
到後來,病情越發嚴重,以至於都有人死了,才知道嚴重性,除了一些年輕力壯的跑了,其餘的人都留在這裏,卻是慢慢等死。
若說道水源有問題,為何從前沒有,喝了這麼多年,祖祖輩輩,一直生活在這裏,沒道理裏,從前沒事,這會子突然就有事了吧。
白子畫心知這二狗子定然心中有許多疑問,也深知一時半會怕是說不清楚,但仍是挑著重點說道:“其實從前這井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你們這采礦石,可能采了一些有毒的礦物,經年累月的,它汙染了地下水,所以使水含了這種毒素,人與牲畜飲用之後,故會得病。你們全村的村民,除了啞姑一家,全是飲用的此地下水,故像是得了瘟疫般,全體中了毒,連牲畜也無意幸免。按道理,人的瘟疫,並不禍及牲畜,這就是為何你們村連牲畜都染上了的原因。至於啞姑為何沒有染病,先前我也曾想過,也許是她體質與常人不同。直到今天我看到她家小狗之後,方想到,也許並非如此,故又去她家查探,果不其然,她家飲用的水,與你們並非一樣,她飲用的不是受了汙染的地下水,而是無汙染的山泉。所以,啞姑並非體質特殊,隻是她並未飲用這井水而已。”
白子畫如此詳細的說了一遍,讓二狗子頓時霍然,原來竟是如此。
“那白大夫,我們村民可還有救?”他雖然一直半解,但是他最在乎的還是莫過於此。
白子畫心中緊了那麼一下,而後十分有信心的點了點頭。
“隻要不飲用此水,自然可以!好了,我先去照看一下病人,你去啞姑家,把事情跟她說一遍,切記不能再用村中任何水井中的水了,明白了麼?”
二狗子忙不迭點頭:“白大夫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啞姑家。”言畢,二狗子快速往前奔,白子畫頓了頓,而後從腰間拿出那個水壺,這是他剛才從啞姑家竹筒中接的水。
望了一眼,不再停留,直接往二狗子家走去。
方進房門,就見上官夕顏正從床上坐起,一臉憔悴,準備下床,白子畫眼神一黯,忙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上官夕顏。
查出了病源,救治起來,自然就比較容易。村中所有水井中的水,是不能飲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