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想的入神,被她這麼突然一問,一時間也未能回答得上來,轉頭望向她,上官夕顏朝他淺淺一笑。

白子畫本是無波無瀾的眸子卻在看到她的笑容後,突然一黯,眼睛隨即往她的腳踝處瞟去。

“不是說好了要你這幾天好好休息麼,怎麼又跑出來了,腿傷不痛了?”

嘿!這白子畫,知道他翻臉的功夫一向了得,但是也不至於如此吧?就這一會的功夫,瞬間就把臉給拉下來了。

她這又不是斷胳膊少腿的,休息了幾天了,怎麼著也快好了吧。看在這幾天,他盡心為她找藥,敷藥,伺候他的份上,打算不與他一般見識。

“嗬嗬,當然,我又不是紙糊的,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況且啊,不是有你這位神醫在這照料著麼,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還會看著不理麼?”

上官夕顏雖然心中不爽,可臉上卻笑得十分友好,白子畫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卻說出一句讓她想吐血的話來。

“我跟你說的話你都不聽,這種病人,我怎麼能夠好好照料,即便是瘸了,那也不關我的事情!”

白子畫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頭,又望向遠方,可把上官夕顏氣得有夠嗆!這白子畫到底是什麼人啊,用不用說話這麼氣人啊!

這要是一個老太太,還是有心髒病、高血壓的老太太,不被他一句話給堵死了?

或者直接犯病,當場腦充血,有他這麼說話的麼?

上官夕顏真是氣得有夠嗆,手指緊緊握了個拳頭,要不是腿腳不利索,要不是看著他救了她一命的份上,這一巴掌,她可是真會打下去。

好女不跟男鬥,上官夕顏決定不再搭理白子畫,狠狠瞪了他一眼後,便轉身離開,離開時,還不忘在白子畫的身後,比了一個中指。

回到那小木屋中,剛進門,就聽見了哼哼的聲音,上關夕顏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許是那昏迷的男子發出的聲音。

雖然她害怕自己會被傳染,但仍是大著膽子走到那男子身邊。

“水……”那男子張著嘴巴,從嘴裏嘶啞的喚出這麼一個字來,上官夕顏瞟了他一眼,覺得他也著實可憐。

看樣子他年紀並不是很大,經過白子畫這幾天的治療,雖然沒有好全,但是臉上潰爛的水泡,已經好了不少。

他原先的麵貌也漸漸變得清晰了不少,算是個清秀的小夥子,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左右。

上官夕顏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一個碗,從茶壺了倒了一碗之後,忙走到那個男子身邊,給他灌了一些。

那男子嘴唇因為口渴,顯得有些幹裂,當上官夕顏給他送去水喝時,他像是在沙漠中久未喝到水的旅人一般,見著水便大口的喝了起來。

待把碗中滿滿的一碗水喝了個一幹二淨時,這男子才知足的抿了抿嘴,上官夕顏返身準備把碗放回去,而這時候,本該昏迷的男子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