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朝她冷笑了一聲,似是沒有聽懂她的話,也沒有當場發作,隻是反問了一句:“你要帶走?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跟獅爺虎爺也有關係。”
慕初夏張嘴正打算說點什麼,漢子又是一指,朝著李洛央父親問道:“你認識她?”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大約是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李洛央的父親竟然練連連點頭道:“認識認識,她是我的女兒。”
慕初夏冷笑:“你女兒還在監獄裏蹲著,你倒好出來花錢賭博,想都不想有個女兒還在監獄裏。”
說著,慕初夏看向漢子,“他欠了多少錢?”
男人伸出兩根手指:“二十萬。”
李父突然大叫出聲:“前兩天還隻是十萬,怎麼就漲到二十萬了!”
“你也不看看你這兩天每天泡在這兒,基本上就是有輸沒贏,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常客,老子怎麼會通融你到現在?”漢子黑了臉。
慕初夏餘光朝人群裏一瞥,朝他說道:“能不能再寬容兩天?”
“寬容兩天?”漢子不可思議地反問道:“你是把我這當成福利院啊,還是把老子當白癡看?”說著說著他的語氣愈發暴戾起來。
慕初夏警惕的退了幾步,發覺現場的氣氛開始有些凝滯起來。沒等她再次開口,漢子突然獰笑一聲道:“是不是跟獅爺虎爺有關係,這可真不好說,所以你別想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李父被人圍起來,驚恐的大叫:“你們想把我怎麼樣!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這會兒,李父竟然在這種地方扯什麼違法不違法,真是愚蠢,何況這樣一個能扔下自己女兒不管的人渣,此刻竟然還一臉理直氣壯冠冕堂皇地在這裏扯法律。
“犯法?”漢子大笑,“老子幹得犯法的事多得去了,你倒是讓警察來把老子抓進牢裏啊!還有你找來的女人,怎麼?說跟獅爺虎爺認識,我就信了?”
慕初夏抱臂冷眼旁觀,看不出什麼情緒,李父此時大約是被這仗勢給嚇到了,原本囂張的態度立馬變得懦弱起來,嘴裏連連求饒。
這時,從賭場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而視。
漢子一看就傻了眼,來人正是虎爺,而虎爺身邊的就是秦紹寒,一身簡約的黑色西裝,簡簡單單地站在那裏,便無端生出一股威懾力。
“虎爺。”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
“人,我沒有動絲毫,秦董你答應的事,可不要忘了。”虎爺抽著旱煙,眯著眼說道。
“放心。”秦紹寒說著,目不斜視,徑直繞過他朝著慕初夏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慕初夏問道,麵上卻並沒有幾分意外。
“你在這裏,我能還不來?知道錯了沒?”秦紹寒牽過慕初夏就往自己懷裏拉,“這種地方竟然敢一個人來,你就不能把你的事分擔給我?”
慕初夏無奈地掙脫開他:“我能過來就說明我有十足的把握回去。”
再說了,不把事情給解決了,怎麼跟他好好過日子?
……
有秦紹寒出麵,李父自然沒有疑問的被帶走,去的是絕門的那間審訊室。
秦紹寒原本想慕初夏能避開血腥的畫麵,卻不想她直接自己審訊,表情嚴肅。
“還想包庇到什麼時候?李洛央替人坐牢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能把你從賭場帶回來,就能逼你說出來。”慕初夏冷靜說道。
李父打腫臉充胖子,裝瘋賣傻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們動用私刑是犯法的,我要報警告你們!”
“你能到這裏來,就是個死人,說不說隨便你。”人在手裏,慕初夏並不急。如李父這樣的牆頭草,動點刑可能就忍不住嗷嗷大叫了。
慕初夏走到他身邊,突然笑了起來:“我不知道那個要你隱瞞真相的事給了你多少好處,值得你拿命來保守秘密,不過如果你真的打算隱瞞到底,恐怕也沒機會享受到那些好處了。”
慕初夏對旁人一個眼色,便有人帶著工具走過來,她不動聲色繼續道:“相信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直到你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這時,秦紹寒把一張照片遞到慕初夏手裏,慕初夏一看,這照片根本就是胡亂照的風景照,她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秦紹寒,聽他緩緩說道:“今天查出來的李西嵐跟她哥哥的照片,聽說她哥哥當年被秦嵩被害死了,你看看照片裏的人跟李洛央父親像不像。”
秦紹寒在使詐,慕初夏一愣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聽了他的話,腦子裏忽而有無數線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