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李皓軒與姚致遠情急之下上前兩步,對著軒轅澈大聲說道。
軒轅澈轉過身來,似不經意地瞥了他們一眼。可就這一眼,也讓李皓軒與姚致遠瞬間冷汗直流,他們知道,這是一般軒轅澈要發怒時的前兆,表情越平靜,怒火就越能燎原。
但即便如此,李皓軒還是硬著頭皮道:“皇上,此事涉及前朝隱秘,牽扯範圍太廣。何況軒轅王朝剛建立不久,根基極為不穩,若被有心人士利用翻點兒浪出來,對皇上對整個王朝都是極為不利。而且此番四國皇帝明顯來者不善,若此事傳到他們耳中,恐怕很不妙啊。”
說罷,李皓軒的眼光似有似無地在阿珞身上打轉。
笑話,這個女子才是顆不安分的定時炸彈,他怎麼可能讓她留在皇帝身邊?就算是想盡一切辦法,就算是得罪皇上,也絕不能讓她留下!
阿珞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什麼有心人士,說的不就是她嗎?若真要算起來,他們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她才是名正言順!
見皇帝對李皓軒的話無多大反應,姚致遠也上前說道:“皇上,此時局勢複雜,不宜商量此事。您若真是下定了決心,不如等這些事情完結後再來好好謀劃。”
這姚致遠倒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軒轅澈不吃那一套,就換了個緩兵之計。看起來是在為軒轅澈著想,其實不過是拖延時間,恐怕一等四國皇帝離開,他們就要對她下手了。
也是啊,她這麼大的威脅,若沒把她處理掉,這些人恐怕真是會寢食難安。
不過,阿珞嘴角掀起一抹細細的弧度,他們正當他們有本事動得了她嗎?若是他們真的敢對她下手,她不介意告訴他們,什麼叫雞飛狗跳,雞犬不寧!
她最恨的,就是有人*縱她的命運!
看來,他們是要犯她的忌諱了。
見阿珞嘴邊掀起的那抹冰冷弧度,軒轅罄宇心中一涼,急忙走上前去將姚致遠與李皓軒拉了回來。
他們不知道這個女子的恐怖,他卻是知道的。
想當年有個迂腐的大臣一直彈劾皇帝獨寵她母後有違倫常,她就一人單槍匹馬殺去了那大臣府邸,緊閉府門三日,三日之後,府門重開,但那淒慘模樣,所有見了的人恐怕一生都難以忘懷。雖沒有什麼肉體上的懲罰,但那種精神上的折磨卻更令人感到由心的恐懼。那日之後那種精神上的陰影恐怕會永遠留在他們心底,揮之不去。從那之後再無一人敢對皇帝獨寵皇後一事多發一言。
更何況,當年的阿珞姐姐對他也是疼愛有加。那件事發生後,他就一直對她懷有歉意,此次,自然是不想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況且,他的皇帝哥哥對這位阿珞姐姐的心,別人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
遲疑了一下,軒轅罄宇開口道:“阿珞姐姐,他們今日有點衝動,言語之間多有冒犯,您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李皓軒與姚致遠交換了一個詭異的眼神,這皇城中最放任不羈的宇王,今日竟然也會如此小心翼翼,這個所謂的前朝公主,還能有什麼翻天覆地的本事不成?
阿珞淡淡地瞥了軒轅罄宇一眼,沒做應答。那件事後,他們所有的交情都不再是交情,有可能將來還會成為敵人,何必如此熱絡。
麵上雖如此,心下還是止不住的有些感觸。當年那個跟在屁股後麵,一根糖都能哄走的小屁孩,現在也長了這麼大了啊。
幾人說話間,寧幕辰一直臉色灰敗,雙眼卻始終緊緊地盯著阿珞。
恢複了原來樣貌的她,似乎連氣質也不一樣了。當年那個自信滿滿,驚豔了整個大陸的女子又回來了。而且,現在的她,更多了一些以往沒有的理智與淡然,就如同一隻被緊緊包裹在繭裏的蛹,經曆了重重磨難,最終破繭而出,化繭成蝶!
軒轅澈看著牢牢盯著阿珞的寧幕辰,略有一絲不悅。
沒有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這樣癡癡的看。隻不過現在,他的情敵,不止寧幕辰,還有即墨子霖,那才是他最大的威脅!
輕咳了咳,軒轅澈開口道:“朕意已決,無須多言。至於那四國皇帝,朕自有辦法。”
聽得此言,李皓軒仍欲再開口,被軒轅罄宇死死的拽住袖子,不讓他多言。
至於姚致遠,也聰明地選擇了不再多說。
寧幕辰嘴唇微微蠕動了下,但最終也隻是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見著殿內幾人皆沉默,阿珞輕笑了聲,笑聲如銀鈴般悅耳,不過那吐出來的話,卻不那麼悅耳。
“軒轅澈,這事兒,我這正主還沒發表意見吧。你以為你叫我留下來,我就會留下來?你以為我是那種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女子,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的生活,我自己決定。我萱瑾珞,絕不容許別人安排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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