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你讓別人盯著,你去找人跟大人說一聲……”

示意影風上前,慕連枝附耳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隻是我的猜測,但如果被我猜中,這個時候城門是最關鍵的,你要是能做主,現在就立刻執行,遲則生變,晚了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夫人放心,屬下立刻去辦。”

抱拳行了個禮,轉身,影風先朝空中射了一個信號彈,而後吩咐了身邊人一下,牽過一匹馬,他翻身而上。

慕連枝進門也沒回房,讓冷雲看著門外,讓冷雨去照看父母跟弟弟,她則在門內樹蔭下直接站了下來,把所有事情裏裏外外全都思量了一遍。

很快,她就收到回複,淩尉遲被押走了,淩少匆病亡了,身體都腐爛臭了,平勇侯府似是準備秘不發喪,隻是用涼席給裹了,要不是這次宮裏來人搜查還沒人知道,平勇侯府被查封了,隻準進不準出。

同時傳來的消息還有輔國公府也在名單上,更為嚴重,直接被查抄了。

就在慕連枝恍惚地有種不真實感覺的時候,皇宮來人召她進宮,說是聖上想讓她幫忙核實下木東珠的真假,甚至於連衣服都沒換,她又上了車。

禦書房裏,她看到了被尋回的“木東珠”,跟她記憶裏的差別不大,隻是珍珠部分應該是被磨取粉了,明顯凹凸不平還有摩擦後的劃痕。

手中來回翻轉地檢查了下,慕連枝就又放了回去:

“聖上,這是假的。”

“什麼?”

隻差沒當場跳起,聖上臉上的失望太過明顯:

“你、你怎麼這麼肯定?”

“聖上,雖然這支珠簪做地很像,連折痕的修複痕跡都依稀可辨,如同天下找不出兩片完全一模一樣的葉子,隻怕也沒人能折出兩段同樣的凹痕,民婦恰巧對折痕有點印象,記得當初民婦大嫂折斷的地方有一端劈叉是很長的,不管如何修複,這支簪子上都沒有最長的那一點,所以,臣婦基本可以斷定是贗品。”

“聖上其實可以再讓人折斷看看裏麵或者再找專人來查看下木質年份,放置百年的木與剛做的應該能查出不同。”

慕連枝剛一說完,皇帝還沒反應,被押進來的太子先尖叫出了聲:

“你說什麼?這是假的?這怎麼可能是假的?難怪沒用,難怪多少、怎麼用都沒用,原來是假的,竟然是假的……”

笑著笑著,太子“噗通”一聲癱坐到了地上。

此時,太子妃跟皇後也到了門口,一看到這一幕,也不顧阻攔,直接衝了進來:

“聖上,太子肯定是有苦衷的,他不是故意的,求你饒命。”

抓著太子的衣襟,皇後也泣不成聲:

“淵兒,真是你幹的?你怎麼這麼糊塗?你還不從實交代、求你父皇念你初犯、饒你一命?你快說啊。”

場中一陣哭嚎混亂,皇帝一拍桌子,未及出聲,門外一名小公公先跑了進來:

“聖上,北堂大人求見,說是抓到了罪魁禍首,尋回了木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