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兩麼?我的項上人頭看來不怎麼值錢啊。”秦牧冷笑一聲,“你二人是小人不錯,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大人,哼!你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想把此事揭過嗎?”
“在下絕無此意,我二人犯下如此大錯,理應受罰,便是前輩要將我等斬殺當場,我等也絕無怨言,隻是螻蟻尚且惜命,隻求前輩能饒過我等一條小命。”湯佩身子躬的更低了,但是心中卻鬆了口氣,他聽的出秦牧聲音中已經沒有了開始時的殺意。
“我的人頭隻值五千兩銀子,不知二位覺得自己的命值多少銀子呢?”秦牧幽幽的說道。
聽到秦牧說到錢,湯佩與金勝傑的心總算是落了地,“我願出十萬兩銀子贖我之罪。”金勝傑也忙跟著道:“我也願出十萬兩贖罪。”
秦牧一陣輕笑,“好,二位不愧是聰明人;十日之後我當登門拜訪,希望到時二位如今天一樣聰明。”
“謝前輩不殺之恩,前輩武功蓋世,我等豈敢有絲毫不敬之心。”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好,滾吧!”秦牧揮揮手,不在理會兩人轉身向文員外走去。
秦牧本想直接一道劍氣結果了文員外,但是在他正要出手之時一陣心悸的感覺襲來;這感覺來的莫名其妙,而且還十分熟悉。
當日秦牧在上嶺山第一次看到那具帶著血肉的骷髏時,便有和今天同樣的心悸感襲來。
當時他將這種心跳加速,頭皮發麻的感覺當成了恐懼;無法接受自己的怯懦的秦牧惱羞成怒,無視自己心中不妥的感覺,順著那具骷髏留下的痕跡追查了下去;結果卻差點命喪邪修之手。
這種心悸的感覺再次襲來時,讓他想起了上嶺山上邪修的恐怖;被怒火填滿的心頓時一清;心中隱隱不妥的感覺讓他改變了對文員外必殺的決心。
文員外望著秦牧一步步走來的身影,神色一陣慌張,他摸了摸腰間的玉佩,似乎有了什麼依仗般沉靜了下來。
“文員外真是好算計啊,一萬五千兩銀子換十五萬兩銀子,可真是一筆好買賣啊。”秦牧的聲音不帶一絲火氣,卻也不帶一絲生氣。幽幽的聲音讓文員外亡魂直冒。
文員外深吸一口氣,深深的望著秦牧道:“老夫設計陷害與你卻是該死,但是看在你我相交一場的份上,還請吳大俠暫熄雷霆之怒;我願奉上五十萬兩銀子與你賠罪;老夫畢竟是朝廷告老的二品大員,你若殺我便與造反無異,還請吳大俠三思。”
“相交一場?哈,是啊,你是不是也看在你我相交一場的份上,才不但要取我性命,還要我身敗名裂呢?恩!”從秦牧牙齒縫裏蹦出的話讓文員外心中一沉,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無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