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將馬綁在山下,避開上山的小路,從樹林中往山上摸去。來到寨門前的一棵大樹後,探出半個腦袋觀察著寨門上的崗樓。
四月份的山中春寒未去,清晨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崗樓裏兩個山賊蜷縮著坐在地板上,兩人擠在一起,似乎都在睡覺。但是,在這麼冷的天氣裏,應該睡的不沉。
秦牧雖然外家功夫已經算的上絕頂高手,但是卻沒有絲毫內力,自然也就不會什麼輕身功夫。所以他並沒有把握在不驚動崗哨的情況下摸進寨子。
他想了想,將肩頭的長弓摘下,又悄悄的向寨門摸進了幾步,從箭壺中抽出兩支羽箭,然後將長弓平端,彎弓搭箭,這一箭雙出的箭技他早已練的爐火純青;嗖!兩支羽箭精準的命中了兩個山賊的後腦。兩個山賊一陣抽搐後便沒了聲息。
秦牧麻利的翻過木牆,寨子中靜悄悄的。
這寨子並不很大,一進寨門是一片長寬皆為六十丈左右的練武場;在練武場邊,靠近山崖的角落裏,插著十來個木樁,木樁上還稀稀落落的插著幾支羽箭。
練武場的左右兩邊是兩排木屋。對麵正中間是一座三丈多高,六丈多寬的高大木屋。木屋正門上掛著一個黑色的匾額,上麵寫著聚義廳三個大字。
聚義廳後麵連著一個院子,兩側不遠處,也各有一個院子,看樣子這應該是三個寨主的住處。按照西秦國以左為尊的習俗,那麼右邊的應該是三寨主的住處。秦牧順著木牆向右邊潛去。大寨主和二寨主都已經死在了秦牧的刀下,如果在殺了三寨主那麼寨中必定群龍無首,更容易對付。
右邊院子後麵雜草叢生,秦牧很順利的潛到後門外。後門雖然拴著,但是並不牢靠,輕輕一推便露出了一道三指寬的門縫,和裏麵兒臂粗細的門閂,秦牧輕輕一刀便將其劃斷,迅速將手伸進門接住掉落的兩節門閂。他慢慢將門推開閃身進去。
進了後門,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裏胡亂扔著一些石鎖等練功之物;院子對麵是正廳,正廳右側開著一道小小的耳門。秦牧悄悄的順著右側的牆壁向耳門摸去。
怕斬斷門閂的聲音驚醒裏麵的人,這次秦牧用隨身的小刀將門閂慢慢撥開,輕輕將門上提然後再慢慢打開,免得門軸發出聲響。
進了耳門,是一間大廳,在耳門旁邊,大廳後牆的正中處是一個供桌,供奉著一個穿盔戴甲的神像,但是供桌上厚厚的灰塵顯示出主人並不怎麼虔誠。
大廳的右邊有兩間耳放,而左邊隻有一間。秦牧躡手躡腳的向左邊耳房摸去,耳房並沒有門,門框上掛著布簾。
秦牧輕輕挑起布簾,目光一轉便看見貼著後牆擺著的一張大床,床頭斜靠著一把連鞘的長劍,床上似乎躺了兩個人,外麵的那人成大字型俯臥在床上,被子踢掉了一半,露出精壯的上身,裏麵的人被褶皺的被子擋住,看不清楚。
秦牧輕手輕腳的向大床走去,外側那人輕輕的打著呼嚕,似乎睡的極沉,但是秦牧目力極佳,從他身上微微抖動的肌肉看出此人已經醒了,並且蓄勢待發。
秦牧假裝不知,慢慢的接近大床。在走過半個屋子的時候終於看清,在大床內側躺著的是一個女人。女人眼睛大睜著,定定的看著秦牧,卻絲毫沒有提醒枕邊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