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從成為正式弟子,第一次進入藏書閣,在青山道人的引導下,幾人從築基訣開始修煉。青山道人反複強調,根基最重要,隻有將自己的根基通過築基訣多次溫固熟練,方能為日後晉升元嬰期做準備。
楚天牢牢記著青山道人的沒字每句,生怕一個疏忽便疏漏了重要口訣。靈兒說的對,自己資質天賦不如別人,便不能在其他方麵輸,勤奮,認真,仔細方能趕超他人。
盡管如此,這兩個月來,楚天的進步十分微妙,為首的李君立仍在為了擠進元嬰期付出各種努力,他煉製的強身丹藥不知吃了多少,效果很小,盡管如此,作為門中年輕一輩裏接近元嬰期的人中,他已經是為數不多的五人之一;吳衡則在鞏固中級散道士的修為,不斷加強禦劍克敵的招數;最為驚豔的當屬易寒和紫衣,二人在不吭不響中已經逐漸達到中級散道士,令青山道人刮目相看的自然是易寒,這個青年從不搶眼,卻似乎隱隱有著一鳴驚人的態勢!青山道人則心中篤定了易寒成為僅有的兩名參加比試的一個人選;楚天則一直停留在初級散道士的行列,他體內的修真真氣雖然純正,但進階度比其他人慢了許多,跟大柱以及其他正式弟子應當是同一起跑線!
青山道人以一年為考量期,兩名參選人,將在一年後定奪。
易寒的勢頭隱隱有壓過吳衡,私下裏,易寒成了除靈影之外談論最多的話題人物,眾位弟子都將一年後的賭注壓在了他的身上。
楚天經過入定後的吞吐練習,逐漸找到了凝注丹田元氣的感覺,看來築基口訣他已經有所領悟,隻是僅僅停留在領悟階段,還沒有真正會意。
剛睜開雙目,便被眼前少女嚇了一跳,他怔怔地看著美眸閃動的紫衣,道:“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紫衣二話不說,一把拉著他的手臂將他拽了出來。
“二叔說他夜觀天象,北鬥相連,天勢所趨,今日將有流星出現。”
望著少女單純的仰望著天穹,天真無邪。楚天無奈地笑了笑,曾幾何時他在楚家無憂無慮的生活,也曾這麼天真的等待著流星的出現,好懷念那樣的時光。
“快看,它來了!”
一抹星光奪空而過,劃著長長的尾巴,隻見紫衣閉上雙眸,不用猜都知道她已經在默念著自己的心願。
正當這一抹流星走過,隨後便又有更多的流星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天空,整個天穹被瞬間點亮了。
不知為何,楚天感覺渾身開始發燙,漸漸的,灼熱的感覺幾乎要燒透皮膚,他強忍著這種痛感,對紫衣道:“你等我下,我回趟房間,馬上過來。”
灼熱的感覺幾乎要焚燒了他的身體,楚天飛快地奔入房內,一時間有些慌亂。
一直放在床頭的烏黑銅鐵弦月莫名地閃爍發光,楚天閃過一個念頭,一把跳上床頭,抓著弦月,感受著那冰涼透骨的涼意。一經接觸到那冰冷的黑棒身,冰冷的涼意如同遊龍一般穿入身體,遊走整個身體部位。很快,體內的火氣被壓了下去。
自從將弦月帶回,它始終沒有發生過奇特的狀況,就如一根普通廢鐵,沒有任何奇怪可言。為何今天,突然發生了這等奇怪的征兆,而自己的身體,似乎也跟著產生共鳴!
握著弦月,恍如骨肉相連,血濃於一體。
突然,一個詭異的思想占據了楚天的腦海:帶著弦月,殺出去!
殺出去!
這聲音如此熟悉,帶著憤怒與仇恨!
神秘黑影?
又是他!楚天扔掉弦月,頭腦如同千萬根針刺一般疼痛,那個黑影的思想在試圖侵占他!
不是歸一邪僧,又會是誰?
血紅的雙眸忽然抬起,楚天幽幽地站了起來,重又撿起弦月,嘴角的露出邪惡的笑意。
“唵嘛呢叭咪吽。”
楚天忽然摔倒在地,雙眸恢複正常,他艱難的站起身,額上冷汗淋淋,那歸一邪僧所教他的佛法箴言,到底是幫他,還是害了他!?倘若歸一是為了讓他守護古林,卻為何因為佛法箴言的誦念,招惹了一個這般恐怖的存在,他不但侵占了自己的身體,還試圖將自己的思想擠出去!
但當楚天重又幻想菩薩咒,這神秘黑影又突然消失,離開了自己的思想。
“難不成他要逼我修煉菩薩咒!”
楚天心裏一驚,先不說他尚且不知道如何修煉,可菩薩咒是好是壞,是否真的能根除這個占了自己身體的殘魂,值得深思的是倘若自己沒有接受歸一老僧傳授的菩薩咒,這殘魂絕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