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舟懷中還有在大戶家中摸來的幾兩銀子,但是他現在可不敢去住店,誰知那夥人怎麼在京城裏追捕他。

如果是空口白牙的找工作,先不說像不像一位要做工的人,起碼哪家店需要工人?他也不可能挨家挨戶敲門去問。

所以,隻能用出這樣的無賴招數了。

“哎吆,你這小哥,莫說頑笑,我這小本生意,可雇傭不起啊!”

店家一聽就蹦了起來,隻是看到沈柏舟曆經這一個月野外趕路,衣衫襤褸,知道沈柏舟應該不是說笑,一下便犯了難。

“店家勿惱,小生本是來京城科考,誰知在半路上遭了劫匪,幸好留下條性命,身家絕對清白,也不要工錢,隻望店家能給個吃住就行。”

“等到下半年可以院試,小生便去科考一回,隻要中了,就連本帶利償還店家,如是沒中,小生也要回家,家中亦有薄資,肯定不會虧欠掌櫃的。”

沈柏舟趕緊上前保證,也不知是不是洗凡塵的緣故,沈柏舟現在比以前做事圓潤了許多,好像做事都是在遊戲人間,沒有了以前的執拗呆板。

“那倒不用,”店家聽到沈柏舟是位讀書人,神色稍緩,最後想了一會,也沒有想到其餘的辦法,隻能讓沈柏舟換了一套他的衣衫,留了下來。

這家店也是沈柏舟觀察以後選擇的,如果去些大店,就會遇到一些盛氣淩人之輩,這樣的小店一般沒有人會注意。

再說,就衝店家可以把店中煮過麵的渾水施舍給門口的乞丐,還一副熟悉的樣子,便知道店家心腸不壞。

現在,距離仙師降臨也沒有幾日,沈柏舟欲於升仙大會覓生機,應該可以暫避忻慶帝追捕。

就這樣平靜了兩天,白天他在麵館裏跑堂,晚上便把店中桌椅拚接在一起。

在這炎熱的天氣裏,也不用被服,直接往上一躺,經過野外趕路,他現在什麼環境都可以適應的很好。

隻是,才過了兩天,沈柏舟便發現周圍有些不對勁起來。

具體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隻是原來不是飯時的時候,是沒有人進店的。

可現在即使早早開門板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候門外,等著吃麵了。

一整天裏,麵館也沒有斷過人,最少有有一兩個人,點了些鹵味,在那裏小酌。

“沐白,我怎麼感覺自此你來了店裏,我的買賣好了起來了,你小子是員福將啊!”

店家姓趙,沈柏舟便叫其趙掌櫃,隻是自己的名字不方便泄露,便拆了中間的「柏」字,叫做「沐白」。

“趙掌櫃,你是說,這種情況,是我來之後才有的嗎?”

沈柏舟皺一皺眉頭,心中就是一沉。

“對啊!以前咱們這裏可沒有那麼多顧客,隻是些街坊鄰居捧場。”

聽到這裏,沈柏舟再不遲疑,撩起布簾看了看外麵還在喝酒的兩人,轉身便朝趙掌櫃告別。

“沐白謝過掌櫃這兩天的照顧,這是幾兩銀子,務必請掌櫃收下。”

沈柏舟自懷中摸出全部銀兩,全都塞到趙掌櫃手中,然後也不理趙掌櫃的不解,轉身自自己包裹中拿出自己得自破廟中的那柄寶劍,徑朝那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