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瑩,“哈?哦~好像是有幾年了。”具體幾年她也懶得去算,再說也懶得搭理他了。好歹再有一個小時就下飛機了,不用這麼坐著擰巴了,太難受了。
廣播裏傳來飛機即將在江城機場落地……莫婉瑩起身去拿雙肩包。葉少鋒拿著包包的帶子,“是這個嗎?”
莫婉瑩點頭,“是。”
葉少鋒幫她順手拿了下來遞給她,莫婉瑩隻是用單肩將包包背上,“謝謝。”淡淡的疏離於平素。
從機場到大廳,這一路走來,莫婉瑩的眼裏多少是濕潤的,闊別六年的地方再次回來物是人非的不像樣了。沒有親人接應、說是回到家鄉了可是無家可歸,這是多麼可悲的落魄公主的寫照。總覺得眼睛裏會有東西要流出來,可是她緊緊抿著嘴唇,一身普通的牛仔套裝休閑鞋子雙肩包,不長不短的頭發就那麼隨意的紮了個低低的馬尾在身後垂著。她走的特別的慢似乎像是在欣賞著江城機場的風景,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讓葉少鋒看到她此刻落魄、憂傷的樣子,即使眼裏有水漬模糊了她的視線,可是她依然仰了仰頭將液體逼了回去。
見她磨磨唧唧走的很慢還假裝到處看風景,可是她悲傷、落寞的神情還有那眼裏氤氳了水漬都快滴出來了可是她硬是仰著頭給逼了回去,那一切葉少鋒都看見了。
葉少鋒緊緊握著拳頭伸開又握在了一起,不搭理她轉身走人嗎?似乎她好像不欠他什麼?所以即便曾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愛人但也不是苦大仇深的仇人吧!更何況他還做了一件最不爺們的事情那就是在一個女人絕望的時候,他竟然在她的傷口上給狠狠的撒了把鹽……
“莫婉瑩?”想到此,葉少鋒闔了下眼睛喉嚨動了動,沉聲喊了聲莫婉瑩的名字。
莫婉瑩緩緩轉過頭,“嗯?”在這嗯的一瞬間從包裏拿出了墨鏡扣在了臉上。
葉少鋒抿了抿唇,“有帶行李嗎?”
莫婉瑩一直都不想張嘴說話,她怕一說話眼淚就會下來,就會被人聽見她的哭泣聲。她現在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她早已學會了自立,早已學會了不哭泣不流淚,因為沒有一個人心疼她的眼淚。
她撫了撫扣在臉上的墨鏡對著葉少鋒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她帶的有行李。
距離行李傳送台很近的距離,莫婉瑩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絕對不可以哭。出口處肯定有禦馬的人在接她,她可不想被人給指指點點的看笑話了。深呼吸上前拎起那個屬於自己的大行李箱。
“我幫你拿著。”葉少鋒手裏拎著自己的行李箱伸手說道。
莫婉瑩已經把箱子放在了地上拉出拉杆,“不用了,謝謝。”
果然在出口處有人舉著牌子“禦馬幹紅中國區客戶代表,露瑟小姐。”
莫婉瑩摘下眼鏡對著舉牌子的人揮了揮手,拿出護照,工作證,“您好,我就是……“
“是你?!莫婉瑩……”舉牌子的人身後傳來了這麼一聲驚愕的聲音,竟然是禦馬的四大股東之一的大哥荊軻,在他的身後是急匆匆往進走的顧子越。因為是重要客戶代表來接機的也是重要人物。
莫婉瑩對荊軻伸出手,“荊總您好,顧總好!是,盧瑟就是我,嗬嗬,你們失望了吧!”
荊總擺擺手,“瞎說,怎麼會呢!自己人好辦事兒,走走走,喜來登設宴招待莫大小姐。”
自從那年那些事後她真的不想說自己是莫大小姐,可是不說的話也不知道自己該姓什麼了?那就莫大小姐吧!反正隻是個姓而已,如此一想也沒了什麼。
此時,是江城下午兩點整,機場外麵初秋的午後陽光特別的溫暖,莫婉瑩隻是在心裏對自己說了聲,“江城,我回來了。”
來接她的是禦馬的一台大型的商務車,而葉少鋒怎麼也會在車子的邊上站著和剛才舉牌子的小夥在說話?!
荊軻和顧子越瞥了眼故作鎮定的莫婉瑩,“葉大設計師和你是同一趟航班……”
莫婉瑩淺笑盈盈,“是,剛剛在飛機上就看見了。”說完,莫婉瑩說:“我坐副駕駛座吧!你們一幫子男人們坐後麵好了,說著已經自己拉開了副駕駛座。
荊軻和顧子越說:“露瑟小姐,這不大合適吧!你是貴客應該……”
莫婉瑩手把著副駕駛座的車門,看著兩位即將和她並肩作戰的大Boss笑意盈盈道:“荊總、顧總,我雖然代表的是詹姆斯可還是二位老板的員工,希望以後合作愉快,我們不分貴賓什麼,工作做好為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