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越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便給大家使了個眼色,說:“你們都在車上等下,我和文玉馬上過來。”
江城的夜晚還是有點涼風,剛一出機場大廳的大門張文玉便渾身哆嗦了下。顧子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此刻的她就顯得更加滑稽。她瞪著顧子越,低聲道:“你是故意要我丟人現眼的,你就是故意的,我這個樣子都可以見人?”
顧子越唇角扯了扯,摸摸鼻尖,說:“沒,其實你編辮子真心好看,他們沒笑話你啊!”
張文玉一把摘下頭上的帽子,瞪著顧子越,“可是,他們會笑話你啊!”
顧子越好笑的捏了捏張文玉的臉,“他們笑話我什麼?”
張文玉撇著嘴指了指自己的麻花辮,“這個麻花辮或許沒有那麼醜了,可你提前不告訴我來這麼多人,害我突然戴個帽子,比小醜還要醜……”
顧子越好笑的看著她,說:“真不醜,不然,我帶你去找個大點的鏡子看看?嗯?”反正就是不許她拆掉他廢了近兩個小時編好的辮子,他覺得好看啊!
自從他神使鬼差知道張文玉是江南女子的時候,他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一個人琢磨,她小時候肯定穿著碎花裙,紮著兩個小辮子在那種古鎮的小橋流水人家的門口安靜地站著的樣子;在下雨的夜裏他會想,她肯定會撐著一把小花傘在古鎮的青石板路上走著,偶爾抬頭看看天空的小雨。所以,他就神經質的把她的頭發給編成了那種,他想象了無數次的樣子。
張文玉嘟著嘴,“算了,都這會兒了不想再進裏麵的洗手間了,走吧!”說著,她歪著頭看著顧子越,說:“反正,丟臉了也是丟你的臉哦!”
顧子越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必須是丟我的臉啊!”朝著停車場走去時候,顧子越把玩著她的麻花辮,說:“文玉,小時候是不是經常編這種辮子?”
張文玉撇撇嘴,“當然了,可是比你編的這個好看多了!”
顧子越唇角勾了勾,“那我多編幾次不就編的好看了嘛!”
張文玉,“趄,還編啊?”
車子已經開到了他倆的跟前,荊軻的頭賽出窗外,“老三,文玉,上車。”
他們今天開了倆房車,上車後,荊軻說:“老三,大家在皇家盛典已經準備好了夜宵,給文玉接風。”
陸少穎雖然是麻麻了但是性格還是那麼活躍,她坐到張文玉的跟前,摸了摸她的麻花辮兒,“文玉,臭沒良心的臭丫頭,哼哼!”說著,她玩著她的辮子,說:“哎?吃完飯了,我約幾個咱們江大的校友去唱歌吧?大家都好久沒見到你了,嗯?”
顧子越瞪眼陸少穎,“小穎,文玉這幾天不舒服改天再和你們的校友玩。”
陸少穎撇嘴,“三哥,好小氣哦!”
飯桌上,莫晚桐故意問顧子越,道:“三哥,準備給我們文玉嫂子什麼時候辦婚禮啊?我和小穎可是要當娘家人的哦!”
顧子越看了看張文玉,說:“婚禮先不急,明天,你們都去我家,公事都先放一放,我們家明天在家裏設宴請客。你們幾個當然得幫忙住戶客人了。”
其實大家都明白那是顧子越在給張文玉減壓,他們家哪裏是要請客了,不就是擔心顧母為難張文玉嘛!
唐渣渣鬼點子、壞點子都是最多的,他揉著莫晚桐的頭,說:“梅子,既然三嫂吃好了那你們幾個帶她去房間休息吧!我們幾個說點事兒就散了。”
見莫晚桐和張文玉她們幾個離開了,唐渣渣壞笑著挑挑眉,對顧子越說:“麻煩不?我告訴你老三,明天就下午,下午放學我們幾個帶著娃去你家混吃混喝。然後,老爺子一高興,我們就個加油添醋,然後就讓莫晚桐和大嫂子,還有咱家小穎旁敲側擊給伯母和伯父一個模棱兩可的信息,就是要他們倆感覺到張文玉有了,這事兒就成了。哪裏需要設家宴了,你丫的越是這麼整,那丫頭就越緊張我告訴你。”
顧子越抽著煙,說:“我們家的破規矩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幾大家子人到我這裏偏偏就本少爺一個男人,和羅家的事兒吧鬧了個滿城風雨,真是想想都頭疼啊……”顧子越吐著煙圈靠著靠背裝死。
荊軻踢了踢顧子越的腳尖,“別裝死了,趕緊合計合計,明天把你這破事給解決了以後就專心工作不然目前這市場撲朔迷離啊!可千萬別把我們幾個給淘汰了。”
現在大家都喊天叫地的說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好做了,整天都在報道那個企業的老板跳樓自殺了,那個總裁潛逃了,總之大生意有大生意的難處,小生意有小生意的不容易,誰願意被市場淘汰啊!
張文玉她們回到房間後,她才發現那是個豪華套房,皇家盛典本來就是他們四個自己的產業住個豪華套房當然是不奇怪了。可是,於明月和莫晚桐卻鬼鬼祟祟的對陸少穎說:“小穎,裏麵都弄好了嗎?”
陸少穎一個小白兔的手勢,“OK了。”張文玉就有點狐疑了,可是那幾個狐狸麻麻們拉著她各種聊天,最後就是給相互顯擺自己的寶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