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軻狠狠瞪了眼顧子越,“老三,你神經病發作了嗎?吃飯。”這兩年來顧子越雖然沒跟他們幾個說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荊軻心裏最清楚一點,明明是他把張文玉安排到房間照顧顧子越的,可是第二天大家都收的一個消息卻是顧子越和羅西要結婚了?!消息傳得微乎其微說是有可能將是奉子成婚。
那天上班後,荊軻的郵箱裏收到了張文玉的緊急辭職信件,說是家裏出了點大事著急回家,從此杳無音信。從此,顧子越就變了個人似的整天一副昏昏欲睡的懶散樣子,就連之前泡吧的愛好都懶得泡了,泡妞更加是興致全無,導致那些鶯鶯燕燕想在顧家太子爺身上撈油水的女人們很是不爽。
另外一桌都是各個部門的主管以上級別的管理層,大家知道顧子越發起神經了怪嚇人的此刻懶得八卦低頭吃飯最明智了。而和顧子越一桌的幾個副總包括劉雲諾在內的幾位可就不好過了,這坐著都覺得額頭汗噠噠的。更加尷尬的是劉雲諾,她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除了作為女人的第六感覺嫉妒了下下張文玉外,她發誓沒有打算激起顧子越如此激動的情緒。
張文玉抖了下睫毛,抬眸看著顧子越,“顧總的意思是,我喝了這三杯酒你就不會找章偉事兒?”
顧子越眯著狹長的眸子唇角勾了抹嚇人的弧度,喉嚨動了動,那帶著幽光的眼神恨不得把張文玉給活活掐死,“是的。”
張文玉深呼吸,“好,希望顧總說話算數,我喝。”說著自己就開始給自己倒酒,對身邊的荊軻說:“荊總可要為我作證哦!”
張文玉此刻的唇角帶著曾經最職業的官方笑容,心裏在滴血,是他把她吃幹抹淨轉身就娶了羅西的,他憑什麼對她這樣?還要殃及她身邊的朋友。
看著張文玉端著滿滿一大杯白酒放到嘴邊眼睛都不眨一下時,顧子越的身體打了個趔趄,她果然對他沒有半點感情,一直都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她可以為了一個章偉喝三杯白酒;可以為了一個背叛她八年感情的初戀無證開車去當馬路殺手;而她卻親手扼殺了她和他的孩子。罷了,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是她張文玉一個,此刻他才明白了羅西那口口聲聲的病太愛情,他又何嚐不是呢?
此刻荊軻急了,張文玉給他當了幾乎五年的助理,她的酒量他還不清楚嗎?紅的、啤的湊活唬弄人可以,但是白酒估計就她手上那隻杯子半杯就趴下了。可是他被唐渣渣給摁著,不讓他出手。
唐渣渣是誰啊?他就是要看看顧子越到底對麵前這個女人能狠到什麼程度?明明愛的要死非要這麼折磨有病吧?
眼看著張文玉就要把那杯白酒喝下了,而她身邊的荊軻和唐渣渣卻眉頭不皺一下的漠不關心,顧子越微微闔了下眼,“嗤~”一聲,嗤笑的同時長臂一伸奪過張文玉嘴邊的酒杯,帶著苦澀的譏笑,“臭丫頭,還真喝?”說著,自己給自己個台階下了仰頭將那杯酒喝了,翻了翻酒杯,咧著嘴瞪了眼張文玉,“和你開個玩笑,吃飯吧!”
幾位副總、總監們哪裏敢八怪了,低聲呼一口氣趕緊吃飯。
而唐渣渣能放過他就不是唐渣渣了,他瞪了眼顧子越撇撇嘴說:“我還以為你丫的能夠多狠呢?矯情。”說完,看了看腕表,說:“趕緊吃飯,完了送我和老大去機場,趕在十二點前要回到江城。”
兩位欽差大臣中午才到,這就要連夜剛回去,可真是夠忙的哦!看來真是當老板的比他們當員工的要勞心勞肺啊!幾位高層在心裏暗暗同情了一把唐渣渣和荊軻。
突然,聽見唐渣渣悠閑的說:“今天過節啊!我們倆當然要回去陪老婆孩子了。”說著意有所指的瞥了眼還在垂眸靜坐的張文玉,對顧子越說:“能跟你比啊?是吧大哥!”
荊軻掀了掀眼皮子瞪了眼顧子越,說:“收斂著點,這是在溪海可不是江城,禦馬剛剛在這裏站住腳跟別得罪那麼多仇家。”
唐渣渣和荊軻是羅剛送去機場的,在上車前,唐渣渣長臂搭在顧子越的肩上,說:“老三,你丫的就甭矯情、甭較真了,都廢了那麼大的周折了,這人都給你主動送上們了你卻擺什麼臭架子了?我告訴你哦!今晚,就是個絕好的時機,你難道沒覺得你倆這緣分是天注定的嗎?”
顧子越嫌棄的推開唐渣渣那貨不會好意的嘴臉,“趕緊走走走,看著你丫的那張沒安好心的嘴臉小爺就鬧心,趕緊滾蛋。”
唐渣渣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顧子越一眼,“良辰美景,等你消息。走了。”
看著唐渣渣他們的車子朝著機場方向開去,張文玉“呼”吐了口氣,轉身就去文寶軒的門前的路口攔車。
顧子越看著她走的極快的背影,不溫不火的喊了聲,“文玉?”
張文玉咬了下唇頓住腳轉身,“顧總,有什麼事?”
顧子越本來在激勵壓製心裏的怒火,此刻蹭地一陣不爽一把抓起張文玉的手臂就直接塞進車子將車門鎖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