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銘拿著電話先說話,“喬雨,想出來嗎?”
喬雨看著鐵柵欄遮掩下的那種俊臉,狠狠眨了下眼睛,一個陰森詭異的笑容,“想,我出去就把你們那群賤人都給統統殺掉。”說完,她仰著頭,“哈哈”大笑。
喬安銘看著她笑完了才問道:“你想不想爸爸?”
喬雨似乎愣了下,爾後便又是一聲冷颼颼的大笑,直到笑得她流著眼淚,說:“不想,他不喜歡我,他和那個老賤人殺了我媽,我恨他,我恨他……”
邊上的獄警看的直搖頭,看了看腕表對喬安銘說:“喬先生,您快點,你們的時間剩下十幾分鍾了,她這樣子大吼大叫一會兒又要引起大亂了。”
喬安銘深呼吸,等著喬雨哭笑完了,他才說:“你不用這麼恨他了,他已經被你給活活氣死了……”說完,他鼻尖酸的緊緊皺著眉頭,喉嚨來回滾動。以前他小不懂事,總覺得人怎麼會被人給氣的得病,甚至氣死?如今,他明白了,此刻他就有這種被人了氣的想殺人,想卡著喬雨的肩膀搖晃著她,看看她可不可以腦子清醒點,能不能不這樣子了?
喬雨竭斯底裏的吼道:“你胡說……”
喬安銘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這裏是你小時候發燒,你媽跟著別的男人走了,爸爸帶著你到醫院看病時沒錢住院,我媽送給你的一個手鐲。爸爸臨走的時候說,這個手鐲救過你的命。後來家裏好點了他去贖回來了。如果你還有救的話就親自把這個手鐲給我媽戴上,如果沒得救了,那你就徹底和這個手鐲無緣了,誰也救不了你了。”
喬文軍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懺悔一件事情,如果知道喬雨會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當時也就不落江明軒那個人情,也就不會有這麼多年來江明軒在喬雨身上,在他們喬家付出的這麼奪心血了,也就不會有今天這麼痛心疾首的結局了,可是誰也沒有預知未來的潛能啊!
安靜了片刻後,突然喬雨,“哈哈”一聲狂笑,蹙著眉心瞪著喬安銘,“你胡說,少拿這麼個破鐲子來騙我了,真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了都還以為我是那個三歲小孩兒嗎?告訴你喬安銘,別拿個破鐲子來騙我了,他根本就沒死,他就是不想要我了,他和那個老賤人一樣就是怕我哪天嫁給唐盛銘過的太好了……”
喬安銘倏地起身將電話扔掉,對身後不遠處的獄警說:“謝謝,把她帶走吧!”
看著喬安銘紅著眼眶,眉心緊皺出了女監大門。江明軒緊緊抿著唇,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喬安銘走到江明軒跟前,“走吧!”
京都,梅家老宅。
安瀾搖著頭哭訴道:“君山,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不知道她懷孕了,真的,君山……”
梅君山將所有事情調查的詳細記錄資料甩給安瀾,自己打了個趔趄,道:“我相信你?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梅家老爺子拄著拐杖瞪著兒子道:“吵什麼吵?好不容易過了二十年的安穩日子又開始了,你們這樣在大呼小叫的讓煜兒知道了像個什麼樣子,啊?”說著老爺子指著梅君山道:“幾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沉不住氣,活著的人整天為了一個死人吵什麼吵?沒一點出息……”
梅君山蹙眉深呼吸,看著老頭子,“嗬嗬”一聲無奈的苦笑,道:“爸,我想今天您是最沒資格說話的,您最好看哪兒清靜您到哪兒呆著去,我不想跟你理論什麼,我隻想和她把事情說清楚,沒你的事兒。”
老爺子的龍頭拐杖在地上鐺鐺的敲著,“我是梅家的一份子我就有話說,這些年梅家和安家就因為你才剛剛好轉,你又開始鬧騰了。兒子、女兒都那麼大了,你都是做爺爺的人了遇事一點都不考慮大局,真是豈有此理。安瀾當年無論做了什麼,她隻有一個目的和你好好過日子,把梅家和安家的實業發揚光大,我覺得她沒錯。”
梅君山拿起一遝子資料散在地上,“是嘛?一個居心叵測為了自己的利益和私欲,以我的名義給柳苗寫了封絕筆信,詛咒我已經不在人世,想以此事來刺激柳苗流產,可是不巧的是柳苗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生了第三天了。你們知不知道她就是因為一個我死了不在了的消息而血崩了,根本就沒有從手術室裏搶救出來,她用生命給我們生了個梅子,是梅子救了煜兒的命,你們難道就這麼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我女兒為你們所做的這一切還覺得她是應該的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