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明軒正站在陽台上,背對著門口,兒子喬安銘在單人沙發上坐著低頭不語,此刻的喬安銘不像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倒像是個曆經磨難過的大人,滿臉滄桑,和他的年齡不搭邊。
莫晚桐知道唐渣渣不會喊江明軒一聲媽的,便喊了聲,“媽媽?”
江明軒轉身,“都送走了?”
莫晚桐愣了下,便答道:“哦!客人們基本都走了,就我爸媽和陸伯父他們幾家人在了。”
江明軒點了點頭,“梅子的胳膊疼嗎?要不先把衣服去換了?”
莫晚桐搖頭,“還好了,不疼了。”
唐渣渣揉了把莫晚桐的頭,“穿著這個不方便,先去回房間把衣服換了。”
莫晚桐抿了下唇,發現喬安銘一直垂著眼簾看著某個方向在發呆,看樣子是江明軒跟他說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了?估計他們母子有什麼事不方便她聽了吧!便對著唐渣渣點點頭,“那好吧!”
等莫晚桐離開房間,聽著他們的臥室門嘭的一聲關上後,唐渣渣看著喬安銘,“想好了沒?”
喬安銘抬頭看了唐渣渣良久再看看一臉落寞的江明軒狠狠咬了下唇,點頭,“想好了。明天一早就回寧城辦理去英國的手續。”
唐渣渣緊緊抿著唇,看著江明軒,道:“叔叔,那邊有什麼問題沒?”
江明軒深深吸了口氣,“他能有什麼問題,什麼都是以我為中心罷了!”
唐渣渣微微闔了下眼,“好,我現在就讓人開始去辦。你倆明天和冷傲一起回寧城,機票給你們改簽到明天上午十點半。回去一切聽冷傲的就是了,最多三天時間就能辦好。”
江明軒深呼吸,看著唐渣渣說:“我們走後,你,手下留情給她一次做人的機會……”
唐渣渣蹙眉,“看在你和她爹的臉上機會給了她無數次了。”
江明軒抿了抿唇,“你應該懂得,天下唯有小女子難養,給自己和梅子留條活路吧!”她可是見識過喬雨母親是如何喪心病狂的和人在大街上撕逼的,雖然那個女人始終使人無法理解,最後死的那麼慘可是她還是對喬雨抱著一線希望,希望她好好的結婚生子,讓喬文軍百年後能夠心安。
喬安銘瞪著眼睛,“給他們自己留活路的唯一辦法就是把那個賤人給弄死,送進去永遠別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記得喬雨母親最後一次到喬家鬧事的時候,喬安銘都十幾歲了,他已經懂事了,那次看著那個瘋狂的女人拿著菜刀要坎江明軒的時候,喬安銘抄起拖把從後麵直接在那個瘋女人的後腦勺上砸了下去。
後來那個女人醒了後,喬文軍告訴她是她的女兒喬雨打得她,告訴她她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恨不得她去死。後來沒多久,那個女人就被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和女兒活活給打死了。
喬雨對江明軒和喬安銘的恨打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包括她對喬文軍的恨。日積月累就是她再也藏不住表麵上的乖乖聽話的乖女兒形象了。心理學家研究表明,每個人都有兩個自己一個表麵的自己一個內心深處不願意被人認知的自己,一旦把內心的那個自己釋放了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就好比做壞事的人,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層直到無法回頭。最後對自己對世人的解釋便是,身不由己!
江明軒瞪了眼喬安銘,“胡說,她現在還那麼年輕,再說又沒有殺人放火……”
唐渣渣的眉心鄒成了幾道深深的川字紋,“夠了。”江明軒和喬安銘都停止了說話。
唐渣渣瞪著江明軒吼道:“等她殺了人就晚了。你不就是什麼都擔心姓喬的,擔心喬家的人麼。那我問你,如果我不留著一個心眼防著她的話,我的兩個兒子出了事情,誰來負責?到那時候我就是把她給千刀萬剮了有用嗎?”
門外的莫晚桐渾身打了個冷戰,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嚴重?使得他們母子吵得這麼厲害。
江明軒微微闔了下眼,“你以為我願意今天這個樣子嗎?我也想好好的,誰願意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遠走他鄉孤苦伶仃嗎?我們一家人背井離鄉不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們嗎?”
唐渣渣頹廢的看著江明軒,“哈哈~”一聲陰森森的冷笑,“你們一家人為了我?為了我們?你不要再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要是為了我就不會把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丟在那個刁民成群的家裏去過你自己的好日子了……”
“哐”門從外麵推開,莫晚桐撲了進來嗬斥道:“唐盛銘,你胡說什麼……?”
唐渣渣瞪著莫晚桐,“誰讓你進來的,出去……”由於大聲嘶吼再叫上生氣整個朝後退了幾大步。
房間的三人都撲了上去扶住唐渣渣,莫晚桐抱住他的腰,“唐盛銘,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她是你媽媽……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最懂你的人……天下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