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1 / 3)

“又要打仗了嗎?怎麼我剛離開三年,就又要打仗了,難到在這片大陸上死的人還不夠多嗎?”龍此時抽打著坐下的馬匹,抒發著心中的鬱悶,其實他知道,想讓那些好戰的人停下愚蠢的行動,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但他還是不喜歡戰爭,雖然他讀的是軍校,學的是狙擊技能,但從他的心裏,由內向外、發自內心的不希望戰爭的爆發,因為每次當人們談論起戰爭的時候,他就想起自己年幼的時光,想起父親的慘死。父母早早的‘離開’他後,他每天都要去城裏討飯,每次都要受人家的欺負,每次都會被人毆打,這就是戰爭留給他的記憶。

龍坐在飛奔的馬上,右手手掌隔著衣服撫mo著自己身上的傷痕,眼睛遙望著天空中流逝的白雲,心中的悲苦無法言語,一直掛在臉上的懶散微笑慢慢地凝結在嘴角旁邊,形成了一個怪異的表情,這個表情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飛奔的馬匹放緩了速度,他才從沉思中醒轉了過來。

“不想了,男兒在世,哪有那麼多的如意事,既然要開戰了,我還是快點趕到義父那裏,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吧!畢竟三年的深山苦練,終歸還是要施展的。”龍搖了搖頭,無奈地心想道。想完,龍抬手一揮馬鞭,輕輕地在馬股抽擊了一下,催促自己的坐騎,向德爾蘭城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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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太陽綻放著最後的餘光,輕輕舞動的夜風將白天的悶熱一掃而空,德爾蘭的北門正在緩緩地關閉,城門前聚集著想要出城的民眾,這些人在城門前叫嚷著、推搡著、擁擠著、更有甚者還在互相謾罵著,抒發著自己的不滿,責怪城門關得太早,而他們的事情卻還沒有辦完,他們爭先恐後地向大門外跑去,現場一片混亂。

這時,一陣急促得馬蹄聲由遠而近,直向這裏傳來,接著,城外塵煙四起,一匹快馬直衝即將閉隴的城門。馬的速度很快,隻一會的工夫,一個身穿輕甲,手持黃色令旗的騎兵就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內。令旗迎風飄動,形成了陣陣的旗浪,鬥大的令字在飄動的令旗上顯得異常的模糊,但在現場的人們都很自覺地讓開了道路,而守城門的士兵也用最快的速度,將城門重新開啟,因為他們都知道這麵令旗代表的意義,也知道他們尊敬的戰神正在等待著這個傳令兵帶來的消息。戰馬呼嘯而過,逐漸地消失在大街的拐角處,但令旗給人們帶來的震撼卻久久地回蕩在人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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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帥,剛得到的消息,金狼國的三軍元帥林達爾已經下令,征召所有適齡青年入伍,並下令讓托賽帶五萬兵馬進駐鐵馬關軍前大營。”一個身穿皂青色武士服,腰懸寶劍的年輕人出現在新月國陸軍元帥司特姆的書房門前。這個年輕人長的很一般,說不上英俊,但很有特點,古板的臉上掛著一道長長的刀疤,非常的引人注目,但刀疤沒有破壞他的容貌,卻讓他平添了一絲的威嚴。他快步走到門前,用力地推開了父帥的書房門,走了進去。

房門‘吱吱扭扭’地發出了抗議,抗議劍毓·瑞奇的粗暴,抗議他破壞了這裏的安寧。是的,三年的沉寂在他的打擾下,被一舉打破。難到他不知道這裏在三年前就已經被列為禁區了嗎?難到他不知道父親因為弟弟龍的暫別而將自己封閉在這裏三年了嗎?不,他知道,他全知道,但現在他卻完全不能顧及到這些了。

“已經是當上將軍的人了,行事卻還如此的鹵莽,難道你不知道,在戰場上會有士兵因為你的鹵莽而葬送他們的生命嗎?哼!到門口給我站十分鍾,好好地清醒一下。”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房中傳出,語氣很嚴厲,甚至可以說有點過分,但劍毓仍然乖乖地從書房中退了出來,站在了父親指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