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轉身關上了門,樓下傳來的喧鬧聲霎時而至。
小二並沒有下樓,而是急匆匆地走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床邊正坐著一位老人。
老人並不老,隻有胡須全部花白了。
他的聲音非常鏗鏘有力,“事情都辦妥了嗎?”
“先生難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嗎?”說著,扯下了頭上的白色氈帽,脫下了身上那層‘下賤’的服裝。
小二並不是小二,立刻成了一名年輕文士。
文士走到了桌前,拿起了毛筆,思量了片刻,開始下筆。
他的筆沒有停頓,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這是一幅男人的畫像。
老人走了過來,仔細的看著。
“世間竟會有如此俊美異常的男人?”他似在詢問又似自言自語。
“某也一直以為此等人像,必然隻是畫師們想象出來的,不想今日卻親自見了,某5歲作畫,卻是第一次能夠畫出這神仙般的人物。”文士輕歎了一聲。
“看見他,你會聯想到什麼?”老人轉過頭突然問道。
“女人,絕世的美女。”
“為什麼……”
“他應該會擁有許許多多的絕世美女,而我卻沒有,永遠也不會有。”文士望著那副畫,自始至終沒有移開目光。
“這件事你辦的很好,我可以馬上送給你一位美女。”
“我沒有為先生做任何事,又何來賞賜。先生如果沒有別的吩咐,小二要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文士又戴上了白色的氈帽,穿上了那件隨手扔在地上的衣衫。
小二走了。
老人看著桌麵上的畫卷,久久未曾把目光離開。
二
胡東癱倒在了床邊,掏出了自己心愛的香煙。
他想起了馮鞏,想起了他無意間撓頭發的樣子,不覺地笑了。人生短暫,會路過多少擦肩而過的人,能夠擦肩而過,不也是一種緣分嗎?
煙火依舊是那樣的朦朧,煙草的清香從鼻孔裏湧動著飄向了上空,他已經久違了這種美妙的感覺,這讓他想起了搬運啤酒的日子,那時候的煙是便宜的‘力士’牌香煙,那時的他總是躲到屋門外去美美的吸上一根,那時候,母親總是不厭其煩的說著:“東子,少抽點,注意身體……”
胡東,又開始咳嗽起來,現在的身體顯然還沒有熟悉他的惡習,他想:是否應該把這個毛病改掉,但他害怕連母親的叮嚀也忘記了。
新的人生,新的生活,是否意味著遺忘。
忘卻了親情,忘卻了身份,是否真的可以忘卻所有的記憶……
他來到了木盆旁,開始洗臉,洗他那絕美的容貌,他感覺自己的手輕輕地劃過了自己的臉頰,感覺皮膚細潤的如處子、如嬰孩,他驚歎於那美妙的伸展,水波蕩漾,他不得不為此而迷醉。
他不知自己吸了多少支煙,隻覺得頭很暈,他感覺疲倦像山一樣向他壓來,他終於微笑著睡了。
明天。
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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