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帶著沙海坐上了出租車,來到一個地方停下來。沙海一看,怪了,這不是自己的公司所在的那寫字樓嗎?上了電梯,他更困惑了,葉飛去的竟然也是他公司所在樓層。果然,葉飛是把他帶到了網絡公司裏,不等沙海問話,葉飛已經推開了杜小娜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沙海一臉遲疑地走了進去。
杜小娜看到他們倆進來,說:“你們來做什麼?”葉飛苦著臉說:“表妹,你就別再演戲了,在一個黑客的麵前你哪裏還有什麼秘密!”杜小娜掩飾不住一臉的吃驚,說:“他怎麼會知道的?”
沙海也笑了起來,指著葉飛說:“我早知道是你做的了。世上哪有那麼厲害的病毒,查不到,一開機卻又出來了,而且就我所知,本市也沒有這樣的高手能突破我的防火牆。外因查不到,我就從內因開始查了。我的出租房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一定是有人用鑰匙開的門,除了我之外,葉飛還有一把鑰匙,而我自己的房間又從來不上鎖的,葉飛他假裝出差,其實並沒有,而是在我出去時,就利用從我那裏學到的一點黑客技術在我的電腦上做手腳。那個‘不黑白不黑’自然也是他加進我的QQ好友的,因為他知道我的QQ。於是你們一個在外,一個在內,設計出了一個超級黑客來跟我鬥。”
杜小娜拍起手來,笑著說:“果然不愧是沙海,什麼都知道了。”
沙海愁眉苦臉地說:“可是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玩我?開始我真給嚇住了。”
杜小娜說:“你還記得我在QQ上跟你說過的那事嗎?我說因為你黑了我的電腦,然後用我的口氣給我男朋友寫了封分手信。這件事是真的。”
“那你想怎麼樣報複我?”
杜小娜開心地笑了起來,原來她笑起來更美:“我話沒說完,我是說謝謝你,因為後來我知道了那個男人追求我就是為了我父親的錢,他是個卑鄙無恥的家夥。所以,如果你非要說我報複你的話,我希望罰你做我的男朋友。”
沙海咧開大嘴笑了起來……
麻花辮兒
這天公司老板把******他們這些業務部的人集中起來,指著身邊一個漂亮的姑娘說:“從今天起,張夢芯小姐就是你們的部長了。”
******一聽到“張夢芯”這個名字,心裏一顫,很小的時候,他跟院子裏的一個叫張夢芯,小名叫丫頭的女孩是最好的玩伴,丫頭有兩個麻花辮兒,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像兩隻花蝴蝶一樣。後來他跟著父母到了省城,這才跟她失去了聯係,但是她的那兩個麻花辮兒卻成了直到現在夢裏也常出現的情景。看著眼前剪著一頭精幹短發的她,他不敢確認。
業務部的人大多都是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老油子,怎麼也不服張夢芯管。這天她正在介紹下月份的打算時,業務部的高手大馬就起來發難了:“你懂業務嗎,你憑什麼來領導我們?”
“如果我不行,公司會請我來嗎?你要不服的話,我們可以打個賭,看看下個月的業績誰高。如果我輸了,自動辭職,如果你輸了,你辭職!”大馬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
沒想到一個月後,老板貼出了光榮榜,張夢芯赫然排在了第一位。這下子大馬慌了,趕緊求到老板,請他幫忙去跟張夢芯說說。但不管老板怎麼說,張夢芯也不同意。老板沒辦法,隻好把大馬炒了。這下子業務部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厲害,對她也恭敬起來了。
中午的時候,張夢芯走過來,叫******幫她訂一份快餐。十幾分鍾後送快餐的來了,他把快餐送到她的辦公室,正要離開,張夢芯叫住他:“小剛,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丫頭啊!”******猛地轉過頭,驚喜地說:“真的是你!我一直不敢認你!”
張夢芯叫他坐下,咯咯笑了起來,說:“其實我第一天見到你就認出你來了,但是你一直沒有對我有什麼表示,我還以為你早忘了我呢。今天忍不住試一試,原來你還記得我。”
“我哪有不記得你的呢?我還記得你的兩條麻花辮兒呢!”
“麻花辮兒?”她愣了愣,又笑了起來,叫他等等。然後她就進了裏麵的休息間,不一會兒出來了,******一看,樂了,原來她的發型變了,頭上兩條麻花辮兒甩啊甩的。張夢芯說其實她也喜歡紮辮兒,可是因為在工作,紮著辮兒的人顯得很幼稚,沒人會和一個還紮著辮兒的人談生意的。所以平常她總是戴著假頭套上班。******偷偷笑了起來,感到她一點也沒變,還是過去那個快樂的女孩。而且,她把這麼隱秘的事都說給了他聽,這分明是很信任他,他為他們共同擁有這個秘密而高興。
這天晚上,一個叫李清風的大老板打來電話,說他晚上會請幾個有錢人去打保齡球,叫他到時一起去。
到了晚上他去了保齡球館。李清風的朋友聽了******的業務介紹,都很感興趣地問了起來。******一一做了祥細的解釋。可是講著講著,突然感到他們有點心不在焉的。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看到球道上有個女人在打球。她的身材很美,曲線非常優美,打球的姿勢更是瀟灑。等她回過頭來,他吃驚地發現她竟然是張夢芯。
(2)
她也看到了他,露出意外的驚喜的表情,向他走來。“這麼巧,你也在!”李清風見他們認識,驚喜地叫他介紹一下。******就把她介紹給了大家。
李清風笑了起來,說剛才見她的球打得漂亮,有沒有興趣一起打。張夢芯答應了。
******不會打,坐在一旁看。看到他們那麼快樂的樣子,突然間有種奇怪的感覺,他是個局外人。
散場後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李清風親自開車送張夢芯回家了。他隱隱地感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又不願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個人很是失落地走在街上。突然有人叫住他:“******,你失了魂了嗎,怎麼這麼失落?”他想了想把剛才的事說了。大馬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我拷,這女人又在搞你了!”
“什麼意思?”他奇怪地問道。
大馬告訴他,張夢芯剛來那會,對他不知道有多好,讓他這個光棍感動得以為她愛上了他,對她什麼也不保留。還把自己的客戶全給了她。他本來以為打賭隻是鬧著玩的,想豎立起她的威信而已,沒想到她竟然翻臉不認人了。大王指著他說:“你啊,再這樣下去,遲早也落得我這個下場!”
******直搖頭說:“不可能,她和我還是童年時的玩伴呢。”就把關於麻花辮兒的事說了出來。大馬哈哈大笑,說:“我跟她該做的事都做了,她是什麼發型我還不知道?告訴你,她的短發是真的,那個辮兒才是個發套!”
******的心裏一涼,好像突然間掉進了冰窟窿裏。
從這以後,他再去見客戶的時候就避開了張夢芯。她找了他好幾次,說想請他去吃飯,但他總是推辭。這天他到張夢芯的辦公室來彙報工作。彙報的過程中他明顯地感覺到她其實根本沒有聽他說話,而是緊緊地看著他,讓他很尷尬。好容易彙報完了,正在走。
“等等。”張夢芯叫住了他,問道:“為什麼你最近對我總是很冷淡,我得罪過你嗎?”他一愣,麵對她的目光他感覺很是羞愧,但又一想,明明是她對不起自己,搶了自己的客戶,還有跟大馬不清不楚的關係,這一切都讓他很厭惡,他抬起頭來,勇敢地麵對她的目光,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隻是上司與下司的關係。”她一震,說:“那你夢中的麻花辮兒呢?”
“已經死了。”說了這句話,他就扭頭出門了。剛出門口,就聽到她在裏麵抽泣的聲音。
第二天,張夢芯突然辭職了。******接到李清風的一個電話,說他的那幾個朋友對他很有興趣,叫他去談談。他奇怪地說:“他們不是跟張********的嗎?”李清風笑著說:“你有這樣的上司是你的幸運,我的那幾個朋友本是想幫她的,但她卻硬是把他們推給了你。說跟你在很小的時候就是朋友了,不能搶你的客戶。還要我們多介紹一些客戶給你。”
晚上去跟李清風他們見麵,他的那些朋友果然很爽快地成了他的客戶。他問他們張夢芯去了哪。李清風說她去了國外醫病去了。
“病?什麼病?”******忙問道。
“當然是那種惡性病,她的頭發都因為化療全掉光了?你說這是什麼病呢?”
什麼,她沒有頭發的?******呻吟了一聲,痛苦地捂住了臉。
“她說她本來早就應該走的,但是不願意自己在病床上度過餘生,於是找了工作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後來又遇到了一個讓她喜歡的人。她想她雖然有病,但是仍然有追求愛的權力。但是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卻在故意疏遠她。她覺得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麼讓她留戀的地方了……咦,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