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雍辯與司馬遙,結為異姓兄妹,封為安平長公主。
“我雍辯今日與司馬遙結為異姓兄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人神共憤!”雍辯皇帝舉起了香燭,司馬遙也叩首道:“我司馬遙今與雍辯皇兄結為異姓兄妹,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也不會死!我司馬遙定當扶助陛下成就無量功德,永存於世!就算是神仙要管,老子也要讓他知道厲害!”
“好你個司馬遙,居然在祭天的時候也這麼囂張,朕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樣的一麵!”雍辯皇帝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自從經過了退位大典之後,雍辯好像變了一個人,也和如今的司馬遙一樣氣質非凡,但又匪氣淩人。
司馬遙嗬嗬一笑,說道:“咱們兩個拜的是九州四海的宗廟社稷和萬民百姓,降福於他們才是皇兄的功德。至於封絕之外的那些神仙,我看就免了吧,洪敬堯父子氣蘊神通壓製九州大地的時候,他們連個屁也不敢放。今日我司馬遙取代了這兩個賤人,他們更不敢放屁!”
“說得好,君是造福於天下的人,朕就是要做這種人!”雍辯一把將司馬遙攙了起來,臉上滿是輕鬆的笑容。“賢妹,中原五州如今混戰又失去了四個,隻剩下一個京州還是搖搖欲墜,朕這個皇帝當得實在是窩囊。你還沒有棄朕而去,可見你確有國士之風!”
“皇上,我司馬遙臉皮薄,兩世為人都不會巴結權勢旺盛的人,所以隻能和落魄天子交朋友了。”司馬遙咧嘴一笑,拍了拍雍辯的胳膊。“我司馬遙不敢說有國士之風,隻是天生性子賤,哪一個年代都不能適應,更看不慣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那麼小遙,如果你幫朕治國,準備怎麼治?”雍辯皇帝饒有興趣地問了一聲。司馬遙回答道:“臣不懂官場上的學問,也不會搞人際關係,隻知道對就是對的,錯就是錯的。聖人雲:大道治簡。治大國如烹小鮮,但有些人就是喜歡把簡單問題複雜化,還把這種複雜炫耀成有學問,簡直是鬼扯淡!”
“說得好。朕倒要看看,咱們就按照赤子情懷,以法製國,又能治成怎麼樣?朕反正已經亡過一回國了,也不怕再亡一回。司馬遙聽封!”
“臣司馬遙,聽封。”司馬遙馬上跪了下來。這時,已經解救出來的平南郡主和雪瑩郡主一人拿過了一方禮盒,笑吟吟的站在了雍辯皇帝的身邊。郭紋展開聖旨,高聲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攘降奸凶,光複社稷,天下幸甚!改年號為聖元。朕之禦妹司馬遙功勳卓著,封為安平長公主,賜爵鎮國王,加封為驃騎大將軍,行丞相事,開府建牙;並領京州牧,執掌三郡大印,欽此!”
雖然雍辯現在這個皇帝有名無實,但這種爵位已經不能用位極人臣來形容了!司馬遙曾經聽父親說過這個典故,那就是當年大雍仁皇帝年幼,繼位時不滿周歲,國政就是由他的舅公鎮國王代理的。因為小皇帝太小沒有太子,因此鎮國王的爵位就是儲君!
文留王是郡王,伏陽王是親王,但爵位再高還是臣;而鎮國王這種爵位卻是隻有太子或太弟才能加封的,儲君雖然在天子麵前是臣,但在天下萬民和臣工麵前那就是君!儲君,是皇帝駕崩後能夠名正言順登上皇位的人!
而且當時鎮國王去世後皇帝不滿十歲,便是由鎮國王的女兒鎮國公主繼續攝政的。後來鎮國公主這位儲君在皇帝成年之後自動棄官,留下了大雍君臣間的一段佳話,但此後的百餘年裏,皇室再也沒有封過第二位鎮國王。
而如今的司馬遙,就被封為了儲君鎮國公主,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大義和功德終於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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