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生物鍾,並沒有能讓我很快入睡,也沒有讓我睡得跟死豬一樣睡得極香,而是讓我早醒之後就再也睡不著,因為現在這個版本的生物鍾是這樣子的了。

這個床一直在下鋪的淫威攢動著搖來搖去,我都已經不想說了,跟那樣一個人講道理,我選擇——至少不讓自己的胃口被惡心到。

直到賣粉的彬先生敲了敲我的頭,我才不依不饒地爬了起來。

想到這個周六又不能好好出去溜達溜達一圈,而因為那個閑得蛋疼的一日見習打起了水漂,我覺得,人生真的命途悲慘。

按理來說,全舍都是要出去見習的,隻是見習的地點並不太一致,這我表示理解,可是我儼然不知的是那一個點,怎麼就剛好一起趕上啦?!

被彬先生叫起來的那一刻,我頓時覺得,還是那困,困卻不能全麵睡著,那到底是多麼痛苦。

情不願地走到陽台,正想要拿起口中去漱一下口,卻意外發現,阿狼這個點也是才剛起床,然後就徹底霸占了那個洗手池。

沒辦法,我們這種身在大學卻隻能享受上個年代高中宿舍待遇的落魄分子,隻好默默享受著這種擁擠的小日子,心累不堪言。

我喜歡寬鬆的,休閑的,宜居的,自由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就快要讓我透不過氣來,感覺隻想窒息。

於是獨自坐在小客廳的椅子上,默默思考起了人生,真的是五味雜陳,越想越心煩意亂。

這樣的生活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跟我說拜拜?

等到他終於完畢之時,我隱隱約約想到廁所開個大,然後再去刷牙什麼的。隻不過還不是很著急,於是我就去刷了牙,然後把臉留著,等會兒再弄。

我前腳剛踏出陽台,瞧準廁所裏麵剛好沒有人,正要往自己的箱子方向走去拿紙,以備開倉放貨。

就在那時,毛驢兄台裸身而來,手裏拿著一包紙,我頓時預感,我來不及了。

門被哢嚓關上的那一刻,我知曉了自己的人品,真的是被輸得一塌糊塗。

運氣咋就這麼背呢?排隊什麼的就都趕上了,而且還偏偏是那麼幾秒鍾,這場擁擠的戲碼刹那間穩如狗般捏造成型。

粉彬又來催促我快點,即將發車了。我趕緊洗完最後一個臉,都來不及塗護膚品,就將自己那個藍色書包裏的各種雜物一鍋倒在大粉色箱子裏,隨行出發。

走得很急,可對於這件事本來就不怎麼上心,卻還要像趕著鴨子上架一樣,一臉疲憊困意,我覺得,真的是不勝其煩。

我們一起跨過重重街區,直奔一家賣粉的小店門。

今天在路上看到過連續三次六十八這個My幸運數字,有點兒不知名的感覺。

點餐就座。

在取粉的時候,都出現了交流的問題。

我以為粉彬說好要一碗牛雜來的,而且當初他自己還點頭答應了,結果還是得要改成豬雜。

而燒鴨同學的那一組則是因為在價錢的買賣上沒有達成合理的一致,於是阿姨強烈要求多收一筆。

說實話,挺貴的,這裏的粉要價簡直驚人之高。

吃粉之時,門外已經飄起了一場小雨如酥,為我們此行艱辛,布上了一層新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