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秒，秦瀚宇把車停到路邊，直接把陸小曼的裙子掀了上去，大手摸在上麵讓陸小曼的心跳很不規律地失衡了。
“你，你幹嘛？”陸小曼瑟縮著往後退，並且拂開他的手。秦瀚宇的腦袋伸過來盯著她的腿看，陸小曼發現他的頭發好像很長了，比平時長了很多。
秦瀚宇陰沉著臉抬起頭問：“腿上的傷怎麼來的？”
“喝，喝水，不小心燙到的。”該死，為什麼要結巴？
“跟誰喝水？”秦瀚宇尋根究底地問。
陸小曼是坐小張的車去的，想瞞也瞞不住，於是就坦白從寬了。
“張小天。”
秦瀚宇緊張的神色鬆懈了一點，不過臉還是緊繃繃的。
“他買的裙子？”
陸小曼狂點頭，張小天對不起啦，為了自保姐妹兒隻好出賣你了。
陸小曼見他總是盯著她的腿看，於是翹著二郎腿遮住了那點燙紅的痕跡。
然後她看見秦瀚宇喉結滑動了一下，脫下自己的外套扔在她腿上。
一時間車子裏沉默下來，陸小曼癟癟嘴主動問：“今天不用待在部隊嗎？”
“你倒希望我每天待在部隊。”秦瀚宇也很懊惱，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小家子氣，說出來的話跟心裏想的完全不一樣。
陸小曼碰了壁，把自己的嘴巴拉上封條，假裝轉過去看風景。
她還沒計較他半個月不回家，他倒是一回來就給她臉色看。又是說她任性又是不理她，她才不要給他當什麼賢妻良母了，大不了就離婚好了！對，離婚好了，離了婚，她專門去破壞他相親。她要告訴他每個相親對象，這個男人壞透了，不準喜歡他！
秦瀚宇看她暗自咬牙切齒的模樣，心裏怒火消了一點：“你在想什麼？”
“離婚！”陸小曼脫口而出。
車子打了個彎拐出高速路，撞在一棵樹上，秦瀚宇第一時間把手伸過來，陸小曼的額頭剛好撞在他手上。
虛驚一場，陸小曼拍拍胸脯，看秦瀚宇也沒事才放心。
“你剛才說什麼？”秦瀚宇沒有轉頭，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手握方向盤，一手伸在陸小曼麵前，隻是臉色難看至極，眼睛裏光芒閃爍，像是，有點害怕？
陸小曼搖頭，秦長官就算看見外星人也不會害怕的。更何況是一場談不上車禍的小事故。
“我問你剛才說什麼？”秦瀚宇轉過頭，雙眼通紅地瞪著陸小曼。
陸小曼嚇了一跳：“我，我沒說什麼。”
秦瀚宇嘴唇張張合合，最後什麼都沒問，重新發動了車子。
這下陸小曼不敢亂說什麼了，乖乖地目不斜視。等車子進了市中心繁華的地方，秦瀚宇卻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轉。
轉了一個小時左右，陸小曼實在受不了了問：“我們去哪？”
“剪頭發。”秦瀚宇麵無表情地回答。
“剛才那裏就有理發店你怎麼不停車？”陸小曼指著身後的步行街。
“不是你自己說的，以後我的頭發都要你帶去剪？”秦瀚宇沒好氣地說。
陸小曼嘟囔了一句：“我說了你聽嗎？還不是跑去張雲那裏了。”
秦瀚宇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她：“你以為我頭發長得比草還快？”
“那你不剪頭發幹嘛等她？”陸小曼脫口而出地反駁。
秦瀚宇眼神複雜地看著她，頭發太長有點遮住額頭，斂去了他身上的一點銳氣。
陸小曼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相信秦瀚宇的為人，可是就算隻是聽別人說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她還是很不舒服。
秦瀚宇胸膛急劇起伏，陸小曼知道他真的生氣了。過了一會聲音軟軟地說：“我們下去，剪頭發吧。”
“不許下去！”秦瀚宇看她腿上的衣服滑落下來，厲聲嗬斥。
陸小曼一下子被他搞得委屈極了，眼眶一熱淚水就湧了上來：“你幹嘛凶我啊？我做錯了什麼，你總是要凶我？你說我任性，我改嘛，所以你消失半個月我一句話都沒問。現在我又沒有逼你來剪頭發，你自己莫名其妙把我拉來還一直凶我！我都好好跟你說話，在路上你就還是一直凶我。你要是不稀罕我了就跟我說好了嘛，我又不會纏著你，你幹嘛一直凶我？嗚嗚嗚……”
秦瀚宇沒想到她突然哭起來，一下子慌了陣腳，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好不好？”
“你本來就錯了。”陸小曼抽抽搭搭，眼淚止不住地流。
秦瀚宇把她按進懷裏柔聲哄著：“我以後再也不凶你了，別哭了。”
可是陸小曼的眼淚跟開了閘的水一樣，哭起來連她自己也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