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這麼年輕,不想死啊。她死了,薑秀美怎麼辦?陸明朗怎麼辦?陸家怎麼辦?秦長官跟別人好了怎麼辦?
一路忐忑,陸小曼終於到了軍營門口。下車的時候,司機滿頭大汗,找零的手都哆哆嗦嗦的。
“小姐,終於把你安全送到了。”司機鬆了口氣。
“你認識我?”陸小曼警覺。
“不認識,我就是聽你在電話裏說得凶險,整個人也神經兮兮的,還以為你惹上什麼麻煩了。”
“嗬嗬,嗬嗬……”陸小曼幹笑著在門口牆角蹲下。
她不想進去,因為她是秦營長的老婆,一進去就得勞師動眾的。一群士兵拉著她問長問短。
秦長官每天陪他們的時間比陪她還多,他們有什麼好奇的。
在牆角蹲了一個小時,陸小曼腳麻了,在原地蹦了幾下。還有這麼久,她總不能老是蹲在這裏吧?要是被當成嫌疑人抓起來,那丟臉就丟大發了。
“嫂子!”突然一聲熟悉的呼喚讓陸小曼心裏一暖。
看著吳深的板寸一點點往這邊跑,陸小曼笑著迎上去。
“嫂子,你來找營長啊?怎麼不進去呢?”吳深旁邊還站著他的新媳婦兒,很乖巧的女孩兒。
“我打不通他電話。”陸小曼笑著朝那女孩兒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吳深撓著後腦勺說:“營長在開會。瞧我,忘了介紹了。嫂子,這是我媳婦兒叫何敏。這是秦營長的妻子,咱們嫂子。”
“嫂子。”何敏恭敬地打招呼。
“吳深,要不你帶我去家屬院兒待會吧。”陸小曼突然提議。
“好啊,正好何敏也要過去。”吳深帶著二人進了營地。
何敏瞧了陸小曼幾眼說:“你長得真好看。”
陸小曼笑出聲來:“還真少有人這樣誇我。”
“我說真的呢,你跟秦營長能配得上。”何敏眼睛忽閃忽閃的,很真誠。
吳深突然接了個電話對何敏說:“你帶嫂子去家屬院吧,我得去營長那邊。”
“嫂子,我一會兒就跟營長說你來了。”吳深握著手機,一溜煙跑沒了。
吳深走了之後,何敏更加熱切了一點:“聽說你很少來軍營,放心嗎?”
“怎麼不放心?軍營裏都是大老爺們兒。”陸小曼覺得有點好笑。
何敏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把陸小曼拉到隱蔽的地方說:“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家屬院兒裏來了個狐狸精,居然搭起鋪子給士兵們剪頭發。那樣子別提多浪了。”
“怎麼可能?沒人管她嗎?”
“人家有後台,誰能管得著。”
“不至於吧。”陸小曼半信半疑。何敏輕哼一聲說:“待會看見你就知道了。”
到了家屬院兒,何敏家住在五樓。到三樓的時候,陸小曼聽到一陣,額,蕩漾著的鈴鐺一樣清脆的聲音。
何敏朝她使了個眼色,陸小曼往裏看了一眼。裏麵就簡單擺著一麵鏡子和一張桌子,一個士兵坐在椅子上,後麵站著一個水蛇腰的女人,笑得花枝亂顫的。
到了何敏家,陸小曼剛坐下,何敏就拉著她問:“怎麼樣?看到了吧?你說像不像?”
陸小曼咽了口唾沫:“這裏的士兵都是給她理發?”
“是呀,以前是給一個老兵剪,自從那女人來了之後就沒人去老兵那裏剪了。”
陸小曼也被勾起了興趣,貌似她從沒見秦長官在外麵剪過頭發。難不成都是在這個女人那裏剪的?
“那你放心吳深去她那裏剪頭發?”陸小曼試探地問。
“當然不放心了,我都是拉他去外麵剪。不過這院兒裏不少夫妻因為這件事情吵架。”
何敏見陸小曼不吭聲,安慰道:“嫂子你放心,那女人最怕秦營長來理發了。每次秦營長一瞪她,她全身都得發抖。”
“你說秦營長也在她那剪頭發?”陸小曼一下子響起了警鍾。
何敏知道說漏了嘴,有點尷尬:“沒事啦,秦營長肯定不會亂來的。”
陸小曼笑笑,扯開了話題。
到了下午的時候,秦瀚宇跟吳深進來了。吳深跟何敏新婚燕爾,兩人黏糊得很。
陸小曼和秦瀚宇看了一會實在受不了就找借口先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路過那個女人的理發店,剛巧她送走上一位客人,看見秦瀚宇熱絡地打招呼:“秦營長,這位是嫂子吧?”
陸小曼看她扭來扭去的腰就恨不得一腳踹上去,可是秦瀚宇居然難得地笑著跟她打招呼:“是,這位是張雲,劉成的妻子。”劉成是秦瀚宇手下的兵,陸小曼聽過一兩次這個名字。
秦瀚宇保持微笑跟陸小曼介紹那個女人,陸小曼心裏雖然老大不爽,麵上卻沒變現出來。笑著跟她打招呼:“你好。”
“嫂子可不常來,進來坐坐吧?”張雲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