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籠罩著一種陌生而灼熱的氣息,亦然立刻警覺的睜開了雙眸,猛地抬頭,卻“咚”的撞上了一個僵硬的物體,頓時痛得亦然一咧嘴。
抬眸,亦然怔鄂,儲王此刻正含笑的看著她,隻是,眸中隱隱的有絲寒流。
轉眸,亦然再次怔…驚,她現在居然就躺在儲王的懷裏,而儲王正…****著上身。
亦然的俏臉頓時發燒,不過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想幹什麼?”亦然不悅的聲音明顯有著慌亂的跡象。
儲王眸中的寒流漸漸散去,輕聲細語的在亦然耳邊囈語著:“當然是抱朕的皇後去床上歇息了,趴在琴架上萬一著涼了怎麼辦?還有,天快亮了,朕的皇後不會希望一會兒那些奴才進來看見我們一個躺在床榻上,一個趴在琴架上吧?”
瞄了一眼窗外,亦然垂下了眼瞼,算是默認了儲王的話。
儲王勾唇一笑,抱著亦然走到了床榻邊。
亦然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床榻上的那一縷血紅,頓時厭惡地一皺眉。
儲王直接把亦然放在了床榻上,亦然立刻坐起身,拉過一床床墊墊在下麵,這才靠在床榻邊。
儲王緊跟著也走了上去,靠在裏側。
“把衣服脫掉!”不容置疑的沉定語氣。
亦然剛想說不要,想到新婚之夜,自己和衣躺在床上,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便開始伸手解衣服。同時安慰自己,沒事,沒事,裏麵還有兩層呢。
終於,亦然慢吞吞的脫好了衣服,不得不說,涼快了好多。
儲王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這次帶著幾分戲諷的意味:“把外麵這層也脫了……”
亦然立刻轉過頭憤憤然的看著儲王:“喂,太過分了吧!”
儲王懶散地撥動著額前的散發,聽見亦然的話,抬眸,不明意味的一笑,手搭上了亦然的腰:“過分…麼?那麼朕不介意再重複一遍昨天晚上的洞房花燭,朕的皇後,你也應該不會介意吧?”
和儲王對視半晌,亦然灰溜溜的敗下了陣,甩開了儲王的手,又拉過另一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咬牙切齒道:“把眼睛閉上,不!準!偷!看!”
儲王無謂的一笑,躺了下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狀若安睡。
伸手拉著褻衣的衣領,亦然有些猶豫,隨即豪氣一發,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還怕這個嘛!想到這兒,亦然果斷的伸手…在被窩裏慢吞吞的脫起了衣服。
直到外麵有些些的幾縷陽光照進來,亦然才脫好衣服,用被子裹住自己,躺了下去。不得不說,好熱!
不一會兒,亦然的額頭上就已經滲出了一些汗珠。
儲王不知何時也滑入了被子中,灼熱的身軀微微貼著亦然嬌涼的胴軀。等到亦然發現時,儲王的一隻手已經攬住了亦然,修長的手指帶著涼薄的寒意輕觸在亦然的胳膊上。
此時,床榻上就變成了亦然偎在儲王的懷裏。
“你……”亦然的話還沒說完,外麵便響起了一個公公的聲音。
“皇上,您醒了嗎?卯時已到,該起身了。”
儲王惺忪懶散的聲音在亦然的耳邊響起:“好了,進來吧。”
瞄了一眼房門,亦然狠狠的瞪了儲王一眼,閉上眼睛作出熟睡裝,隻是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嬌紅。
那些公公和宮女一進屋看見的便是亦然臉色通紅的熟睡在儲王的懷裏。看慣了的他們,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的結果。
隨意的看了一眼,他們便匆匆垂下了眼瞼,把洗臉水,毛巾,衣服等放在該放的地方後,便立在一邊。
似是愛憐的看了一眼亦然,儲王頭也不抬的把眾人支了出去:“算了,你們都出去吧,有皇後服侍朕就夠了,待會兒再進來收拾吧。”
“是。”跟領頭的公公對望了一樣,一旁的一個宮女帶著後麵的幾名宮女和那名公公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聽到關門的聲音,亦然立刻睜開了眼睛,一卷被子,把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戒備的看著儲王,寒意,在她清潤的鳳眸中肆意肆虐。
儲王緩緩地坐起了身子,不顧亦然,徑直走下了床,淡然的聲音響起:“朕的皇後,快起床吧,還有人在外麵等著呢。”儲王刻意的背對著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