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嫁給我好了!”
我會武功,那棵樹對我來說是簡直是小菜一碟,之所以一步一步攀爬上去,隻為了讓她感動。
“可是……可是……”她精致的笑臉上慢慢爬滿了紅暈,聲音也漸漸低不可聞。
“雪兒!在做什麼?快過來!”皇後娘娘招呼她過去。
“羽哥哥,剛才幫我拿下掛在樹上的紙鳶!”她笑著對皇後娘娘說,一雙大眼睛好看地彎成一對月亮,灼灼發光,比夜晚地星辰還要亮上許多。
皇後一聽這話,作出一副扳著臉的樣子,道:“胡鬧!萬一你羽哥哥摔傷了怎麼辦?誰來負責?”
我知道皇後並不是真正的生氣,她的眉眼間全是笑意,這笑意的來源正是我幫雪兒拿風箏。
“我這不是知道羽哥哥很厲害嘛!肯定不會摔著的,所以才叫他的,羽哥哥最好了!”她依偎進皇後的懷裏撒嬌道。
“你這丫頭!鬼精靈的!”皇後笑著說。
“這不是姨媽調教的好嘛!”她巧笑著對皇後說。
皇後無奈地搖頭,對這她一副繳械投降的樣子,全然沒有平日的莊重嚴肅,就如同一個慈母般,讓我又想起我逝去的母親,以前我也可以這樣的依偎在母親的懷中,然而現在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姨媽,我去玩去了!”說完,拉著我陪他一起去放紙鳶了。
對於這些小女孩的玩意我向來不屑一顧,眼前的情景卻容不得我拒絕。
皇後看著滿意地看著遠去地兩個身影,笑吟吟地道:“現在看來當初聽母後的話也是不錯的!”
“娘娘上次你沒看到,他還親自幫小姐穿鞋,我想他是真的喜歡小姐!”
“我也是這樣想的!剛才我還聽見他叫雪兒嫁給他哩!也許早點這樣選擇也不會……”
望著她們消失的身影,我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我跑到以前母親的居所,裏麵纖塵不染,似乎有人經常搞衛生,我望著熟悉的環境,眼珠子溜轉了一圈,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定了,眼睛最終定格在牆上的掛畫上,畫的位置似乎移動了一點。
我跑了過去仔細的摸索了一番,仍舊沒有什麼發現,走時不小心撞到了書桌的一角,聽見笨重物體移動的聲音,書架自己移動了一點,再然後書架推開一半,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從裏麵走出來。
我沒想到再這廢棄禁忌之地竟然會遇見他,他似乎也沒料到我回來,四目相對,半晌無語。
我冷冷地看著眼前被我稱為父皇的人,他長久以來對我的莫不關心我讓我幾乎要以為他早就已經忘記了我這麼一號人的存在,然而此時此刻我去不得不重新打量他,用一種新的眼光來審視他。
他並沒有出口訓斥或指責我收回肆無忌憚地目光,半晌,我才道:“我來看看母親!”
“也好!也是時候告訴你了,隨我進來吧!”
言罷,走進裏麵的密室,我尾隨在他身後,直到看到一張冰玉床上躺著一個同母親一樣的身影時我忍不住驚呼出聲。直到此刻我要是還不能明白母親在父皇心目中的位置,我就是天底下頭號傻瓜了。
一直以來,我以為我在我父皇眼中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我此刻才明白那樣的想法是大錯特錯了。原來我的父皇一直器重的南宮殤也隻是他的一顆棋子,被他放在風浪口上,而我才是真正的被保護的對象,要不是今日我看見的這些事情,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些的。
看著我了然的表情,父皇仿佛會讀心術般緩緩道:“你所想的那些都不錯,我猜我與梅兒的兒子也不會差到哪去,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落音之時,我竟然覺得他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寂寞與蕭索,看著那孤單蕭索遠去的背影,我才發覺我的父皇也老了。
我忍不住質問:“那為什麼你以前也不夜宿我母親房裏,而經常寵幸梅妃?”
“難道你覺得我夜宿你母親那裏會比留宿在梅妃那裏對你母親更好麼?”他的沒回頭,像在反問我,又像在反問他自己。
他怎麼會告訴他的兒子,從他第一次在宮外遇見了他的母親,他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後來受傷了,被她所救,更是心動不已,雖然受傷,但是心裏高興得不得了,哪怕是挨上一刀他也願意。